正当斥候营抢占了上风,那紧随其后的浪人部队此时也迅速赶到的战局,跟着鲛人的步伐攻杀了上来。虽然那浪人没有鲛人这般强硬的身体和力气,但一个个都剑术极高,仗着手里的兵器,数十合下来,便劈翻了几名斥候营的将士。
随着双方的厮杀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突然一名浪人朝着天空吹响了一记口哨,那原本被逐个围困的鲛人突然像是受到了指示,纷纷拼死突围后竟又合作一处。
此时数十只鲛人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一众浪人武士护在了中间,逐步前移,此阵法进退有据,外围的鲛人如城墙版坚不可摧,被护在里面的浪人武士则伺机刺杀着斥候营军士,片刻功夫便逆转了战场上的形势,此时的副旗官猴子看着鲛人和浪人井然有序的步伐,一时间竟再也找不到突破口,只得率领着斥候营节节后退,那鲛人和浪人看着斥候营主动后退,竟也快速紧逼上来,一时双方在瞬息万变的战局拉扯下,那鲛人和浪人虽人数劣势,却占尽了上风。
眼看那斥候营军士离那海堤之上已是一步之遥,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从空中闪过,手提着一把漆黑的墨刀,直直冲入了那鲛人围成的圈子之中,只见他速度极快,突然幻作数道飞影,皆燃着火光,片刻后竟闪身到了那吹哨的浪人眼前,火影合为一处,已是提刀斜劈而来,众人注目望去,正是那提着凤归云的王耀崧,只见此时火光冲天的他将那倾盆大雨都给拒之身外,大吼一声:“怒斩山河。”
一道斜劈应声而去,那提剑阻挡的浪人顿时如同浪花一般,瞬间便被砍作了两半,一击得手的王耀崧此时还顾不上高兴,却见那其余的鲛人和浪人见此情形早已是怒不可遏,纷纷围杀而上,那圆圈的阵形迅速收拢而来,片刻便将王耀崧的周身围了个水泄不通,再眨眼时已是数刀怒砍而来。
只听得一阵劈里啪啦的刀砍之声传至天际,人群之中的王耀崧迅速唤出周身的真气竟如那朱雀火焰一般一般形成了一道火环,那火环极其灼热滚烫,一时让浪人武士近身不得!
“不好!速去驰援王帅!”猴子见那飞入敌军阵势的人影正是王耀崧,虽一举击杀了那领头的浪人,却也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见状忙指挥着斥候营军士上前支援,刚数步奔走,却被外围的鲛人部队拿着钢叉直刺而来,挡住了去路!
此时鲛人在外,浪人在内,王耀崧在中,战局迅速又演变成两道人墙和一道火环,一时密密麻麻,外围的人根本就不知圈内的战况如何!
那猴子大惊,生怕此时王耀崧出了什么意外,却突然看着阵势之中一道紫焰猛地绽放开来,本是大雨磅礴的天空,却偏偏在那紫焰的灼烧下化作了一道道水汽,顿时阵阵白烟冒出,那紫色火焰却如何也浇洒不灭。
被困在阵中的王耀崧此时隐隐察觉到那自己方才拼力一砍的浪人武士竟还不是这群鲛人的指挥者,好似只是充当了一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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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这鲛人部队仍是井然有序的围在外围阻挡斥候营的进攻,自己却又被困在了一阵,一时抽身不得!
大怒之余,王耀崧却仍是找不到这鲛人部队行进的奥秘,正踌躇间,一个不知死活的浪人武士突然冲杀到自己的跟前,竟不惧那火势,要与王耀崧玉石俱焚!
王耀崧见状提剑一砍,口中大喝:“一式炽热,二式火舞!”只见一道火焰斩瞬间与那浪人武士的倭刀拼在了一起,那浪人武士被震的连连后退,那紫色火焰却缠绕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熄灭。
只见那被火焰缠身的武士痛苦的四处哀嚎,向身边同伴寻求着帮助,声音极其凄惨,可任凭这磅礴大雨都淋湿不了的火焰,那群浪人又如何奈何得了?一旁得同伴却纷纷脱下自己湿透得衣服去拍打那诡异得紫焰,却不仅没有将火焰拍灭,反而引火烧身,数十名浪人武士顿时皆被那火焰燃烧起来,哀号遍野,那凄厉得叫喊声足足喊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纷纷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团团黑炭,再也没有半分生息,只是尽管如此,那紫色火焰仍是没有要熄灭的意思!
此时王耀崧体内的真气正迅速的从丹田之内的黑洞中抽离出来,那不灭紫焰所需的真气太过庞大,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空冥中期的真气此时竟已所剩无几,王耀崧心中大惊,刚想要收起不灭紫焰的攻势,却猛地听到那千米之外的海上突然传来一记鲸鸣之声,声音响彻天际,仿佛是一道谁也反抗不了的指令,那剩余的浪人和围城一圈的鲛人纷纷抬首望去,竟一刻也不敢耽搁的纷纷后撤而去。
王耀崧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心想那海中的东西才是指挥这鲛人部队前进冲杀的关键所在,又回想起先前的惊涛好浪,想必那数丈之高的巨浪,也定是那东西所弄出的动静!
正在王耀崧思虑之间,那鲛人和剩余的浪人已是后撤了十米之远,王耀崧这才猛地收起那散发出去的不灭紫焰,见唯有一只行动略显缓慢的鲛人被逃离的队伍落在了后面,看着那鲛人身后污迹斑斑,定是受了重伤,显然这鲛人就是方才被猴子刺伤股腚的那一只,突然王耀崧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前冲向前,大声喝道:“畜生,留下命来。”
只见王耀崧突然疾步前冲而去,横刀于胸,一记挥砍直逼向那受伤的鲛人,口中大喝道:“炼狱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