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必多礼,大局为重,此时发出信号所为何事?”王耀崧本就不拘小节,便直言快语的说道。
“今日约凌晨时分,我斥候营的兄弟在大街上抓到一醉酒的浪人,此人我们已是观察多日,行踪甚是诡秘,却唯独好酒,不知这日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竟彻夜痛饮,正在他不省人事之际,我等将他一举拿下,已是从他身上搜查出些东西!”地龙说道。
说话间,王耀崧这才见到那昏暗的灯光下正绑着一体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那人的脸上和身体已有多出伤痕,一看便是经过严刑拷打的!
“快说!”王耀崧倒也不再废话,见此事已是有了转机,便急忙对地龙问道!
“那倭寇浪人已混入城中有五批之多,前后加起来怕是已超过五千之众!”地龙说道。
“可知他们前来所为何事?”王耀崧问道。
正说着,那地龙却从怀中取出张信件,连忙递给王耀崧,道:“这是从那浪人身上搜出来的,此人怕是这一批次的联络人员。”
王耀崧抬手接过信件,内心却极其不安,如今倭寇这般大阵仗,还能如此隐秘的行事,各项环节又安排的如此周密妥当,怕是在密谋一件大事!
仔细读了一遍过后,见信中只是提到倭寇来松江找到接应之人,并未说明此次前来所为何意!
“可从他口中问出倭人进犯的意图?”王耀崧皱眉问道,却将手中的信件又递给了一旁的秦月阴!
“暂时还未问出,这人口紧的很,牙都被拔掉了,也只是胡言乱语!”地龙摇了摇,心中却也甚是不安!
此事越发的蹊跷,王耀崧却愈发表现出焦急,起身走到那倭寇的身前,一指点在了他肋骨之下,那倭寇顿时便被痛的龇牙咧嘴,嘴角一股血意也随之流出,正当王耀崧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那倭寇突然诡异一笑。
“不好,他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王耀崧快速说道,却为时已晚,刚要掰开他的嘴,却见那倭人已是将一块舌头吐了出来,接着便嘲笑的看着眼前的王耀崧,眼神里尽是戏谑!
那地龙见状,正准备一拳呼上,却被抬手王耀崧阻止。
“这人已是没了作用了!”说着,王耀崧唤出凤归云,竟砍断了绑住倭寇的绳索,那倭寇腿脚早已被打烂,如今没了束缚,顿时便趴在了地上,犹如一条死狗,即便再是如何嚣张,也没了那本钱拼命。
王耀崧却任凭他嘶吼喊叫,拿着手中的凤归云对着那趴在地上的倭寇的后脑勺就是猛的一拍,那刀身直击而上,一股火意透体而出,那被击中的倭寇瞬间便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口吐白沫,眼神涣散,好似已经没了魂魄!
“将他仍在街上,若是有人认领,便顺藤摸瓜,若是无人问津,便任其消亡!”王耀崧冷声说道。
“王帅,若是官府追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地龙谨慎的问道。
“不妨事,那边有我周旋,你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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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去做便可!”
“是!”说着,那地龙便命着两名斥候营弟兄将那已被打的痴傻的倭寇抬起,直直往屋外走去!
“王帅,如今我们又是断了线索,若是再追查下去,定会耽误军机,既然此时已经知道倭寇入侵,为何不一举将他们拿下?”地龙问道。
“你说的有理,只是如今我们对那幕后的大鱼还是一无所知,若是再追查不出,这倭患便会一直骚扰我东海,如蛆附骨。可敌人入侵已成事实,我们也不得不防!”
正当王耀崧此时也拿不定主意,根本不知那倭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踌躇间,一旁的秦月阴忽然开口说道:“耀崧,你看这字迹!”
王耀崧有些讶异的又接过那往来书信,仔细的观摩着那字体,只觉那字迹似曾相识,忽然眼神一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冷笑说道:“我说怎么这倭寇来的如此轻松,这接应的人来头可大得很嘛!”
那地龙听的好奇,却只是立在一旁,没敢多问!
“地龙,天亮之后,这松江府怕是要有场腥风血雨,听我令,速集中城中斥候营将士守卫在松江太守府附近,到时听我号令行事便可。”
想着,王耀崧又继续说道:“尽快接应周昭和天字组前来支援,行踪定要隐秘,切莫被他们赢得了先机!”
“得令!”
这边王耀崧刚将斥候营的事务安排妥当,便与秦月阴又往城中赶去,悄悄回到了松江太守府,二人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正悄悄爬上了那房顶,偷摸来到了那董祖的主屋,轻轻拨开一块瓦片,却见屋中黑暗异常,好似没有丝毫动静。
二人正要离去,却见那一旁的偏房内却灯火通明,王耀崧与秦月阴对视一眼,却朝那偏房轻轻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