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姒和叶轻晚惊得没听清这声未打完的招呼,彼此间交换眼神,传递信息,该如何将这倒霉家伙给悄无声息的杀了灭口。
共识达成后,两人一同抬头,便见是莺姝愣在原地,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们,似乎是被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给吓到了。
狭窄的屋里气氛尴尬得凝结成冰,三双眸子六只眼,皆是你看我,我看她,她看你,一时间谁都没有要主动开口打破这份沉寂的意思。
......
“是像这样吗?”
莺姝极为用力地系好了最后一个疙瘩,而后侧过半张脸,试探的问叶轻晚。
叶轻晚低垂着眼睑,如鸦羽的睫帘投下浅淡的阴影。她看着手上的死结,一直沉重的面色倏尔缓和,微微笑道:“对,你很聪明。”
“还好啦。”莺姝笑吟吟地,丝毫不为她们见不得光的行动而感动震惊,甚至还从善如流地跟她们一起狼狈为奸。
倒是燕姒颇为讶异:“姝儿,你为何要帮我们?”
莺姝想了想,随后笑弯了眸地望向叶轻晚,指着她说:“因为我喜欢她呀。”
叶轻晚被送来惜春楼作的仍是昨夜逢缘节的那身打扮,并非男装,是以莺姝依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禁让叶轻晚和燕姒都大吃一惊。
“别闹。”
叶轻晚和燕姒异口同声。
“我没闹呀,至于为何帮你们......”莺姝笑得更灿烂了,有点无奈也有点嘲讽:“我与叶家非亲非故,毫无干系,但跟你们一个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一个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帮谁还用我再过多解释吗?都没那么蠢吧。”
叶轻晚也懒得再和她争,看了眼桌子上的白布:“把那个塞进来吧。”
莺姝自当如她所愿,拿过白布折叠两轮,似是带了点报复性的猛地往叶轻晚嘴里一塞。
叶轻晚只觉得嘴被撑得有点疼,心道莺姝小心眼,居然借此公报私仇。
过了一会,合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叶轻晚冲她们二人眨眼,意思是动手将她打晕。
燕姒扛着木凳磨磨蹭蹭不敢下手,半辈子了她虽见过不少死人,却是连鸡都没杀过,惶恐下手没分寸,
若是轻了打不晕叶轻晚就会让她白受皮肉之苦,再多挨两下,若是重了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燕姒还是下不去手,就在叶轻晚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她忽然感到脑袋猛地挨了一下子,随之传来剧烈地疼痛,眼皮合上前隐约瞧见燕姒吃惊的表情,然后便没了意识。
燕姒魂飞魄散,猛然色变,惊恐地看着叶轻晚身后手持木棍的莺姝,“你怎么那么用力,就不怕给人打死了?”
莺姝放下木棍,眸子里笑意盈盈。她理直气壮的道:“这样看起来更真实点,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