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上门,横了眼许故,不允许他再出门,随后一脚踢开挡路的头颅,朝沈珩走去,对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
“你看看你,为了个女人变成什么样了?丢人现眼!”
许烨竹行至沈珩跟前,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怒然甩袖斥道:“早知晓你会这样,当初我还不如去帮沈洵。”
不少人不禁为许烨竹捏了把汗。
但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条苍劲的手臂倏忽扬起,扼住了许烨竹的脖颈,速度快到近乎看不清。
五指骤然收拢,沈珩冷眼盯住许烨竹,神情极其危险,一字一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堪称惊悚的画面叫周围的暗卫看得头皮发麻,他们有想过沈珩会动怒,但顶多也只是放狠话,却从未想过,沈珩居然真的敢对许烨竹动手。
要知道沈珩的身子全都是许烨竹手把手带出来的啊,跟许烨竹动手不是自找苦吃么......
许烨竹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沉着张脸,他抬手反制,用力握住沈珩的小臂,稍用些力气,便听闻骨头咔吧一声清脆的响。
许故目瞪口呆,许烨竹下手也是真狠,竟直接就把沈珩的胳膊给拧折了。
纵使是骨头错位的剧痛,沈珩仍面色不改,哼都不哼一声,好像脱臼的不是他沈珩的胳膊,而是别人的。
沈珩扬起另一只手,学着许烨竹的把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许烨竹的左手折了。
两人各折一条胳膊,沈珩松开钳制着他的手,自腰侧抽出佩剑,朝许烨竹攻去,黑眸中杀意如野草横生。
许故暗道声不妙,欲上前阻止二人有更过激的行为,却被许烨竹抢过佩剑,一掌击开,同沈珩打了起来。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彻厅堂,沈珩剑势凌厉毫不留情,许烨竹从容拆招回剑同样狠辣劲厉,他们几乎都是下的死手,剑剑往对方要害刺,犹如两只饥渴已久的恶兽出笼互相厮杀,肆意放纵自己残暴狠戾的天性。
一众暗卫看他们不分高下的打得不可开交,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眼睛都舍不得不眨一下,要不是怕脑袋搬家,他们恐怕都要拍手叫绝了。
却是打了半天也没有一人敢上前去叫他们停下来,包括许故。
到了最后沈珩的剑刃抵在了许烨竹的喉间,许烨竹的剑锋也精准无误的停在了沈珩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许烨竹狡黠的眯起眼眸,将手中剑扔下,沈珩亦将佩剑收回鞘中。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许故咽了口唾沫,低眸看向许言,对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他们俩分别去劝劝那两个人。
许言也有此意,许陌那帮与他同一批出来的人都在外还未回来,在场的都是许烨竹新培养出来的暗卫,所以现在他们俩算是这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许故不动声色用下巴朝沈珩扬了扬,表明他自己去安抚沈珩,然后他去劝说许烨竹。
许言哪里肯干,他又不是傻的,天知道许烨竹比沈珩还恐怖多少。
许故剑眉怒竖,狠狠瞪了一眼许言,仿佛在威胁他说:要是不去回头有你好果子吃。
许言嘴角一抽,小声骂了许故两句,随后苦着脸走到徐烨竹的身旁,颇为熟练的换上笑面,甜腻腻地开口装孙子。
“大人,主子也是一时气极才会与您动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同他计较了。”
许故也来到沈珩这边,在他耳边低语:“主子,义父不过是想您以大局为重,毕竟那么多人那么多天的辛苦,不能因为您的一时冲动就前功尽弃啊。”
他们两个好说歹说,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结果徐烨竹和沈珩鸟都不带鸟他们一下。
半晌,许烨竹率先开口,“不错,剑法有长进。”
说罢,他又恢复从前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