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路吗?”许明昊问。
“当然能走!”张美丽说。
“你先回病房休息一下,药马上就送到。”程千里说。
“我为什么要吃药?”张美丽问。
“和针灸打一下配合。”程千里解释道。
“你不会是在拿我搞科研吧?”张美丽问。
“有几个女人会被人捅伤卵巢啊?拿你搞科研没有太大的应用价值。”程千里说。
“你没被人打是因为你有贴身保镖吗?”张美丽问。
“我没被人打是因为我只对确定不会打我的人口无遮掩。”程千里说。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打你?”张美丽问。
“快把你老婆抱走,她真烦!”程千里对许明昊说。
“你这样是找不到老婆的!”被许明昊抱了起来的张美丽冲程千里喊道。
“这个,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把身体养好,等着参加我的婚礼就好。”程千里笑道。
许明昊抱着张美丽走出了诊室,许明月跟在了他的身后。
“破孩子!”张美丽冲站在诊室门口的程千里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就你那又短又粗的手指头。”程千里笑道。
“打人很痛的!”张美丽喊道。
程千里笑了。
喝了药,吃了午饭,张美丽睡了。
“我也得躺一会儿,这,女人太难了!”许明月霸占了许明昊的床,蒙头就睡。
“你这医院别的不说,对失眠有奇效,这,睡得都挺安稳。”许明昊低声说道。
“这间房采光好,温度和湿度又合适,安安静静的,再待一会儿,我也想睡了。”程千里说。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眼圈儿,有点儿重。”许明昊说。
“四十五分钟后我来找你们,不要让她们睡过三十分钟,晚上会失眠的。”程千里嘱咐道。
“知道了。”许明昊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说:“谢谢!”
“兄弟嘛!”程千里笑了笑,离开了病房。
许明昊在张美丽的床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就这么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张美丽。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许明昊拿出手机,见是应一新打来的电话。
挂掉。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美丽没事儿吧?
这都是什么人啊?盯完我,又盯我老婆?我身边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人?难道,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没有惦记过别人的老婆吧?应该没有啊!
虽然,许明昊很不情愿搭理应一新,但是,那家伙毕竟是妈的好姐妹的儿子,应阿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许明昊回复了应一新三个字:她没事。
应一新的短信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你敢接我的电话吗?
许明昊回复了应一新两个字:不敢。
应一新的短信又发了过来:我妈非常想见美丽!
许明昊轻轻地站起身,蹑手蹑脚离开了病房,看到门外的保安后,安心地去了楼梯间,拨打了应一新的电话。
“美丽病了?”电话一接通,应一新立刻问道。
“她没病!我老婆好着呢!”许明昊说。
“我听安娜说美丽请假了,美丽又不接我的电话,我担心她生病了。”应一新说。
“她不喜欢你,别打扰她了。”许明昊说。
“美丽在北京亲戚朋友少,多个人关心她有什么不好?”应一新说。
“我老婆她亲戚朋友不少!不劳烦您挂心了!”许明昊说。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怕我挖了你的墙角?”应一新笑道。
“我很忙,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许明昊说。
“美丽如果愿意见她霞姐的话,希望你不要阻拦。”应一新说。
“放心,我不会拦着,我会陪我老婆一起去见她霞姐,吃饭,搓麻,唱卡拉OK,都是没有问题的。”许明昊说。
“谢谢!”应一新说。
“我谢谢你!”许明昊说。
“对了,程千里的事儿,我听说了一些。”应一新说。
“你听说了什么?”许明昊问。
“死了两个人,药物过量,程千里药厂的那种小蓝片儿,死者属于同一个会计师事务所,还负责过同一个项目。”应一新说。
“那东西,一次一片儿,吃两片儿也没太大反应,吃死,那得吃多少片儿啊?”许明昊不解。
“说是大概有五片的量。”应一新说。
“谁会一次吃五片啊?”许明昊惊讶道。
“第一名死者的死亡被判定为意外了,因为,死者确实需要药物帮助,而且,也没有找到他杀的动机。几天之后,当警察发现第二名死者的死因和第一名死者的死因相同的时候,就并案侦查了。谁会在得知自己的同事死于药物过量后还会过量服药呢?同批次的药进行抽查了,死者的药瓶里的药也查了,没有质量问题。”应一新说。
“这事儿,对药厂的影响不会小啊。”许明昊说。
“媒体那边压下来了,毕竟,他们厂生产很多日常低价药,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的。”应一新说。
“那孩子,难为他了。”许明昊说。
“才二十四,难为他了。”应一新说。
“谢谢!”许明昊说。
“谢我干嘛!我也只是偶然听到了就多问了一嘴,又没咱孩子什么事儿,没受牵连就好。”应一新说。
“他都没有跟我说。”许明昊说。
“他怕你担心嘛,没事儿就好,你就别问他了。”应一新说。
“谢谢!”许明昊说。
“我要谢谢你!千万别拦着美丽见她霞姐,我在中间,很尴尬的!”应一新说。
“好!”许明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