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终于瞧见了发动此间阵法的幕后之人,一群未曾谋面、衣着各异的锦衣修士,当先一人身穿金衣蓝衫,头戴金龙冠,眉宇间英气逼人,腰带上插着一排各色小阵旗,手持一柄金龙剑,正是那发动七彩困龙阵的青年,其身后的几个人衣着与他相似,想来是同一宗门之人。
金龙冠青年身后的一众修士衣着各不相同,看起来是来自三个不同宗门,其中一人手持一把宽大的乌木阔剑,绿衣黑衫,发束水蓝笄,正是那使出乌木剑气之人,旁边几名身着碧蓝衣袍的修士,正在操控那些包裹顒枭的巨大荷叶,显得颇为吃力,最后则是几位黛色纱裙的女修,手持伞剑,神情冷肃。
这短暂的时间给了元曦一个喘息机会,通过聚融符阵玉板恢复了部分灵力,此时他站了起来,看着空中那几张包裹着顒枭的巨大荷叶渐渐膨胀变大,显然是承受不住三只顒枭的猛烈冲击,快要破裂。
金龙冠青年看向身后道:“各位,这些魔头就要冲破束缚了,机会难得!谁家斩杀就归属谁家的了!”说罢召集同门子弟朝着天上的被荷叶包裹的顒枭飞刺而去,其他各宗修士也不甘落后,纷纷亮出兵器向着天上受困的顒枭杀去。
正在此时,那几张巨大荷叶终于承受不住,嗤啦一声,从内破开,三只人面顒枭窜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向着众人杀来。
一时间,破风声、喊杀声、爆炸声不绝于耳,元曦趁此时机,盘膝而坐不断恢复自己的灵力,而那几名身着碧蓝青衫的少年和身着碧襦蓝裙的少女也因为自身法器的损毁而受伤,坐在离元曦不远的一处草甸上调息疗伤。
一炷香之后,元曦恢复了大部分亏空的灵力,站起身来看了看还在疗伤的几名少年少女,本想要上前问候一声,但片刻思虑后还是没有前去,而是抬头看向天空中仍在继续的战斗,此时的三只顒枭已经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有一只顒枭被削去了一只脚爪,另一只没了尖喙,剩下的最大一只顒枭则只是受了些轻伤。
缠斗之间,那名手持乌木阔剑的青年抓住时机,一把砍掉了那只最大顒枭的一只脚爪。
一声痛苦的嘶吼从那只顒枭口中响起,震得周围之人耳膜生疼,三只顒枭趁次时机,振翅而起,向着高空逃去,进入灰黑的夜幕之中,参与围攻的三派之人腾空追了一段,但由于不能长时间滞空,所以不得不退了下来,落到地面。
元曦上前对着众人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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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谢各位仗义相救之恩!”
“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们也只是想要那几只魔头身上的宝物而已!”金龙冠青年举着手中握着的一只顒枭脚爪说到,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元曦,问到:“不过,瞧你刚才所施展的阵法倒是颇为奇特,不知是何阵法啊?”
“是我自创的无名阵法,恐入不了精于阵道的各位的法眼!”元曦谦逊道。
“小兄弟,你这就太谦虚了,我从小研习阵法,见识过的各种阵法没有一千也过八百,但你刚才所施展的阵法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依我来看,若不是你灵力不济,说不定那几只顒枭早就被你斩杀了!”金龙冠青年神情露出钦佩之色,“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金天祁,来自永川金龙镇金家,这几位都是我家族子弟!敢问小兄弟大名?”
“金天祁?”元曦一听金天祁三个字就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拱手道:“金仙师有礼,小子名叫雷元曦,来自巴南古书山!”
“巴南古书山?”金天祁嘀咕了几句,想来确实没听过古书山的名字,便抱拳道:“是金某孤陋寡闻了,竟未听说过此仙山之名,料想雷小兄弟能在如此年纪便进入修元三境,古书山定是一处超脱俗世的世外仙山了!若有机会,金某定要去拜会一番!”
“欢迎!”元曦拱手诚意道。
“哈哈!好!等这次出去后,我定要去瞻仰一番古书山的仙韵风致!”金天祁很是高兴,又转身为元曦介绍另外几派的各位修士,元曦这才知道他们都是来自永川县境内的修士,那绿衣黑衫手持乌黑木剑的众人是永川县城山林水涧林氏家族的子弟,发束水蓝笄、手持乌木阔剑的领头青年名叫林广,是林家大弟子,而那几名身着碧蓝青衫和碧襦蓝裙的少年子弟则来自永川县城十里荷塘的吴氏家族,领头的那名女子名叫吴清荷,余下的几名黛色纱裙、手持伞剑的女修则来自永川县城神女湖边的烟雨阁,领头之人是一位叫做赵姝的清丽女子。
一行人中给元曦印象深刻的是十里荷塘一名叫做吴锋的少年和烟雨阁一位叫赵翠儿的少女,二人年纪与元曦相仿,元曦与他们说话时少了很多拘束,两人又都很热情,吴锋纯粹是个话痨,喋喋不休的样子,让初次见面的元曦少了几分生疏感,而赵翠儿则是眼睛水灵得像能说话一般,眉眼间的一蹙一舒直让元曦心领神会,仿佛赵翠儿不用说话,元曦就能通过她精致灵润的眉眼瞧出她心里的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