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爱丽丝叹气。
“因为是人。”卡秋莎皱着眉说,“受环境等种种因素的影响就是会不一样。就像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就连植物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人。某种意义上我们和他们也并无什么区别。”
“……”爱丽丝看着卡秋莎不说话,即使是爱丽丝自认为足够了解卡秋莎,但是很多时候她也不懂卡秋莎为什么能够这么老成和让人捉摸不透。
像是天生的一半,大道理信手捏来,永远都说着超脱她自身年龄的话。
明明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是卡秋莎。
“秋秋。”爱丽丝笑着说,“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小脑瓜里装着些什么。”
“怎么了?这听着可不像是夸我。”卡秋莎一扫先前的阴霾,也笑着看爱丽丝。
“没什么。”爱丽丝笑着摇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我的问题解决了,他们俩怎么还没回来。”
卡秋莎看着她伸懒腰,一边看向她身后的挂在墙上的钟,说:“准确点来说,她们应该才出去一个小时多那么一点。”
“啊……这样吗?我以为过去了很久了呢。”爱丽丝打了个哈欠说道。
不知道为啥她感觉困困的。
“可能是你要应对兔子,又在现实和虚幻之中穿梭,时间已经被你模糊掉了吧。”卡秋莎若有所思的说。
“估计是……”爱丽丝也同样若有所思的答,“不过…为什么是我第一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大概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觉醒异能的吧。”卡秋莎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低头看见毯子上有一小撮线花掉了,她非常难受,强迫症都犯了。
爱丽丝不说话,尽管是卡秋莎随口一说,但是她觉得卡秋莎所讲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下一个是老吉?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心魔会……”
爱丽丝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给这个现象取了一个名字了。
“你别忘了,这是一个游戏世界。有人在盯着我们呢,我们就是被她安排的人。就算我们是主角,也要老老实实的按照她的剧本走。”卡秋莎说,“也许后面那个人只是想通过这个来折磨我们,又或者是想要让我们明白些什么,但是……谁知道呢。”
卡秋莎摊了摊手。
“说到这……谁还记得我们是反派来着?”爱丽丝吐槽道。
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反派啊,这哪有反派的样子!
“那这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勇者了。此时此刻新的勇者在哪呢?”卡秋莎揪那团线揪的心烦意乱,“他们就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在送,明明每个的死都和我们没啥关系,却都算到我们头上。”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爱丽丝仔细回想了一下赵招财和萨拉的遭遇,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就像一群背黑锅的。”卡秋莎站起身,躺倒在床上。
柔软舒适的床,让她莫名其妙的有了睡意。
“唉,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游戏里……”爱丽丝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可能是为了折磨我们也有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明白点什么。”卡秋莎闭上了眼睛,但是嘴一点也没停下,叭叭的说个没完。
“这话听着怎么怪耳熟的?”爱丽丝挠挠头。
“那可不,我刚刚说了一遍一摸一样的。”卡秋莎哼哼道。
“怎么,卡秋莎,你要睡了?”爱丽丝见卡秋莎翻了个身。
“略有睡意。”卡秋莎懒洋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