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丰地产是宋月凉的地盘。
对她来说,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更适合。
一楼会场入口及大门处,安保重重设防,没有邀请函者不能入内。
在泰丰大楼外面,还特地安装了音箱及扩音器,让路过百姓及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也能听清楚里面的人说了什么。
三点正。
司仪做了简单的开场白陈述会议主题后,宋月凉走上台。
一身白色西装,如云秀发在脑后绑成低马尾,高跟鞋踩出的节奏清脆、不疾不徐。
优雅,干练,从容,又强势。
她站在主讲台前轻轻一抬眸,强大气场带来的压迫感骤降,让台下在座的人皆为之心头一凛。
那些以往对宋月凉不熟悉的记者们,直面其人时,终于切身体会到宋月凉三个字的分量。
在人们的印象里,商场素来是属于男人的战场,而能在男人们的战场站稳一席之地的女人,绝对不简单,不好招惹。
其优秀程度,更要远胜抑或凌驾男人之上。
宋月凉淡淡扫视下方一眼,红唇轻启,温凉声线透过话筒,响彻会场内外。
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站在下方角落的陈默,也同时打开了待客厅遮掩一整面墙的窗帘。
窗帘后,是整面落地窗,赫然正对泰丰大楼正门外的宽阔广场。
此时,落地窗外已经挤满了来看热闹的惠城百姓,就连路过的人,听到从外置音箱里传出的声音后,也开始驻足围观。
人越来越多。
方茹被挤在人群最前面的位置,隔窗,能清楚看清会场里的情形。
宋月凉微抬薄凉眸子,与她四目相对,“……为了从联姻中获利,宋家不顾我反抗,把我囚禁在方茹名下清源小区一套房子里,方茹亲自打电话,叫人来要打掉我腹中已有三个月的胎儿。”
“我逃脱之后在惠城临桂县七里街槐树巷躲了五个月,期间怕被察觉,所以特地请一直很信任的田家保姆替我租房,不想被保姆出卖,方茹联合保姆制造车祸将我撞伤,送去了方家名下的仁爱医院。”
“当时我已经八个月身孕,送入医院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仁爱医院医生及护士给我注射了药物致我昏睡,再醒来时被告知,我腹中胎儿已经死亡!而我直到五年后才得知当时真相,当年我的孩子根本没死,是方茹指使医生将我剖腹,取出了我的孩子!”
“前段时间我状告田家保姆的案子,在座各位记者朋友们想必都听过,保姆的口供,在派出所都是有记录存档的,皆可以证明我今日所言,没有一字掺假!刚才我说出的两个地点,记者朋友们也可以去现场调查,相信一切都还有迹可循!”
“宋方两家为了掌控我,对我剖腹取子,人心之狠毒阴暗,我每每午夜梦回都脊背发寒!医生本该是救死扶伤的职业,高贵圣洁!可是仁爱医院的医生,干的确实刽子手一样的勾当!当的是资本手里杀人的刀!他们读吃完做下的这些,已经是犯罪!”
女子温凉嗓音饱含冰冷沉怒,透过音箱传出,亦能令在场的人感同身受她心里的痛苦,围观百姓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场面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