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昨夜,在玉香楼的花魁宴上,可是惊艳四方,不仅赢得美人归,还为我余杭县出了一口恶气。”
一边走,常三一边目光兴奋的哼道。
“只可惜昨晚我当值,没有亲眼见到宁公子的风采。”
“要不!今晚玉香楼,继续见识见识……”
宁晏挑挑眉。
常三这货妥妥的老司机一枚,宁晏跟他特别熟,没其他原因,玉香楼里碰面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熟了。
被宁晏一说,常三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就暗下去。
“宁公子见笑了,花魁娘子,我可消受不起。”
我特么也照样消受不起。
玉卿这个小娘皮子,仗着自己是花魁,一曲缠头就是好几贯钱!
这还只是听个曲而已,想要教她做人,还得看她心情。
说起这个,宁晏就恨得牙痒痒,自己的家当,现在还挂在人家墙上呢。
昨晚只讹了她五十贯,便宜她了。
“宁公子,兄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常三忽然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听说宁公子手上,有一物,可令女子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就连玉卿娘子这等花魁,也抵挡不住。”
“兄弟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寡妇娘子,贞烈的很,还差一些没有拿下,能不能将这东西给兄弟一点,事成之后,兄弟一定重谢。”
说完,常三一脸期待的盯着宁晏。
宁晏心中的第一反应。
这他么的,谁造的谣。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还能是谁,这话肯定是玉香楼里传出来的!
玉卿,让你做花魁,简直是太屈才了。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宁晏都没想到,自己的香水市场,还能用这种方式打开!
“那东西叫香水,只是上好的水粉而已,并没有那种效果……”
说出来,宁晏都觉得好像不对。
上辈子,多少无知的少女们,被那些渣男用香水骗去学怎么做人。
“宁公子放心,兄弟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对外人说起。”
常三猥琐的眨眨眼,一副我懂得。
我特么……
宁晏吐血。
人就是犯贱,你越是否认,他越是觉得煞有其事。
比如常三!
“此物在柜坊就有的卖,只是不便宜,五贯钱一瓶,常兄舍得。”
听说五贯钱一瓶,常三顿时一脸肉痛,他一个月在县衙的月钱还不到十贯,加上一些灰色收入,也不过十几贯,一瓶香水,就要了他一小半。
不过想想那寡妇的风情,常三一咬牙。
“宁公子,兄弟谢了,事成之后,再请你喝酒。”
不是说好的有重谢吗!
牲口!
宁晏没好气的瞪了常三一眼。
把宁晏送到后衙,常三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宁晏目测大概率是跑去柜坊买香水。
周鸣也是老熟人了,他还是一副老样子,脸上不温不火,似乎永远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
见到宁晏,周鸣热情的上来招呼。
“宁公子来啦。”
“周先生!”
宁晏见过礼后,周鸣带着宁晏,正式进入后衙的堂房。
“秋粮收割,关乎一县赋税,不可大意。县尊操劳,无暇分身,但却也吩咐过我,安顿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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