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鹏你特么不是人!”女人骂道。
男人冷哼了一声,突然凑近女人在她的嘴上猛亲了一口。
女人厌恶地推开了他,章鹏趁势松开了捏着女人下巴的手。
他重新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赵全从路边的灌木丛后面钻出来,颤颤巍巍地朝着十七刚刚被撞的位置走了过去。
路面上还留有十七的血迹,鲜红色的血与黑色的路面融为了一体。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十七。
县人民医院旁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警务亭,他想带十七去那里。
在他准备穿过公路的时候,十七狠狠地咬了他的胳膊,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疼痛让他生气地推了十七一把,瘦小的十七踉跄了几步从路边跌到了靠近路中间的位置。
十七看了眼赵全,爬起来就朝着公路对面跑过去。
公路很宽,中间有一条灌木丛隔离带。
赵全正要去追,一辆大货车从不远处驶来,他往路边退了退,等货车经过。
可就在货车刚刚驶离时,一辆与大货车相反方向的小轿车却向着隔离带另一边的十七驶来,刺耳的刹车声让赵全失了神。
赵全快速走到灌木丛隔离带,躲进了灌木丛后面查看情况。
只见车上的人停留了一下,随后一个男人从车子上下来,打开了后备箱,随后抱起了躺在地上的瘦小的十七放了进去。
后备箱被盖上的那一刻,赵全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男人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钻进车子,快速驶离。
赵全不敢在路上久待,他失魂般地走到路边,坐在路牙子上望着那摊血迹出神。
“是我的错吗?跟我有关吗?是我害死了她吗?”
赵全不停地问自己,始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一丁点的责任。
“我也是受害者啊”
赵全在心里不断地做着斗争,在报警与隐?瞒之间来回较量着。
偶尔有车子驶来,压过那摊血迹。
每压一次,就好像压在了赵全的心上。
“也许,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这摊血迹就会完全干掉消失不见了吧?”
他这么想着,就好像这场犯罪,也会消失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