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佳点燃一根香烟，放入嘴里猛吸了一口。

他早前是不抽烟的，觉得有害健康。

但是做警察的这几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让他养成了抽烟的习惯。

郝佳佳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递到时大辰的面前。

时大辰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师傅，我不抽烟。抽烟有害健康。”时大辰一本正经地说道，像那个刚刚毕业的自己。

“还有害健康，干咱们这行的，指不定啥时候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郝佳佳笑了笑，调侃般地说道，随后又将那根烟放回烟盒，装进了兜里。想起之前自己刚刚当警察那会儿，师傅沈建国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没几年的时间，郝佳佳竟已经成了一名成熟的老警察，身上也不知不觉总沾染些师傅的影子。

“师傅，我其实挺不希望林淼淼死的。她就在我面前跳下去，我却救不了她，那种无力感，太让人难过了。”时大辰看着浩渺的波光粼粼的大海，有些伤感。

轮船行驶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上，海鸥从船上方飞过，猛烈的海风肆意，想到林淼淼葬身于此，时大辰的心情就变得格外沉重。

亲眼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苍白感侵袭着时大辰，即便晴空万里，时大辰依然觉得似有一团乌云始终在头顶，挥不去也散不开。

但时大辰心里也明白，即便是有千万个理由去犯罪，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必然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可林淼淼本可以选择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

时大辰总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感性了，他总是不止一次地站在同情的主观角度上去分析案情，把自己带入一个错误的方向。

就像在见到林淼淼之前，他始终不认为林淼淼是杀害程浩的凶手。

郝佳佳突然想起了杨光，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让人惋惜，让人无能为力了。最复杂的，也莫过于人性了。

不知道离开的立夏去了哪里，是否还在从事那个职业，或者已经走出阴暗活在了阳光之下。

活下来的人，总归是要继续向前走的。

男人看着不远处座位上的女人，一副八百年没见过美女的模样，贱兮兮地看着那个穿着针织长裙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丰满的胸部，口水恨不得流到了面前的水杯里。

坐在男人旁边的女人心生不满地看了男人一眼，又看了远处那个身材凹凸有致长相精致的女人，暗暗骂了一句：狐狸精！

针织长裙女人透过玻璃看着海面，随后站起身向着出口走去。

路过男人座位旁边的时候，男人的手似是不受控制地摸了一把女人的屁股。

正暗暗得意的时候，女人却转过身，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要不要脸！”女人生气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