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出了村子，车子驰骋在安静的水泥道。新的恋情让他心里充满阳光，唇角也抑制不住微扬。

放下过去，接受新生，人生一直往前，来日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或许珍惜眼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回到长沙，母亲坐在客厅等他，脸色不太好。

“你回去了？”

“回去了。”许言淡淡的，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呵呵，向你哭诉了吗？然后我就成了万恶不赦的恶婆婆？”

“您还有这个认知就好。”许言看着她，“既然知道这种做法是恶婆婆的行径，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别人？您受了那么多教育，就是为了今天这么高的姿态去教训人，是瞧不起人吗？”

“住嘴！怎么跟妈说话呢？你受了这么多教育，就是为了今天来怼你妈？”母亲呵斥。

方小沫从厨房出来，端出一份果盘，两杯柠檬水。

许言看她一眼，轻轻挑眉：“你受了那么多教育，不去好好工作，却在这里低声下气的讨好我妈？”

方小沫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悦地说：“阿姨身体不好，我请假照顾她，你说那么难听干什么？”

“没良心的东西，这段时间我多亏小沫细心照顾，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母亲狠狠瞪他一眼，拉着方小沫的手坐在自己身边。

方小沫委屈地低着头，眼泪都出来了。

许言淡淡一笑：“这种目的性很强的行为，我向来不感激。”

他喝一口水，看着母亲说：“您如果真的病的厉害，可以让我来您身边照顾，如果只是略微身体不适，可以请个护工或者保姆，如果觉得护工和保姆不能和您交谈，替您排解寂寞，您还是可以召唤我来你身边，我们母子之间，多少还有点共同话题吧？为什么要去麻烦一个外人呢？”

“外人！”方小沫愤怒站起，“许言，你竟然说我只是一个外人？你完全忘掉我姐了吗？你这么说对得起我姐吗？”

“我说过很多次，我很讨厌被道德绑架！当年和我谈恋爱的是你姐，我亏欠的也是你姐，跟你又有多少关系？你不对我进行绑架，我可以永远把你当小妹，但你利用你姐的，来索取你想要的，你就是在消费她，无耻的人是你！”许言的脸色变得冷彻如冰，说出的话也如刀子一般，锋利无比。

“许言！你住嘴！”母亲站起来呵斥。

方小沫眼泪汪汪盯着他，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许言冷笑：“我的话说完了，态度也表明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许言！你这个懦夫！你根本没有忘记我姐，也没有走出心理障碍。你接受她，无非是想利用她，尝试把她当成救命稻草，救赎你失败的人生，你真自私！”方小沫大声。

许言冷冷盯她一眼，不想再和她辩驳。他往自己的房间走，方小沫还在说：“你都没有从过去走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谈恋爱？你敢不敢承认，你不过是空窗多年，寂寞罢了！”

“我很了解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想法，”许言在门口站住，回头说，“我知道我很喜欢李唯唯，也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心机女人，你永远不可能取代你姐姐，明白吗？”

他进房间去了，方小沫怔怔站着，眼泪大颗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