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姑娘得罪了!”只是一句,姬玄御便再次解开云倾的亵衣仔细为她擦拭身体,摸样认真且不带半丝情欲。
“好说好说!本姑娘不让六皇子负责就是了!”云倾常年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清白名誉什么的对她来说向来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活着是最重要的。
况且姬玄御这是在救她,又不是真的对她做什么。明知道这一点云倾自然坦然,没什么好扭捏的。
可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顺便调侃一下姬玄御来给自己找些乐子啊。其实云倾这般也是想让姬玄御跟自己说说话,好让自己不会那般容易昏过去罢了。
“云倾姑娘心可真大,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姬玄御忍不住给了云倾一个白眼,他自然知道云倾这是在调侃他。
可是心底还是有丝不快。
她虽出自青楼但是他相信,云倾不是楼中那些卖身卖艺过活的女子。
也正是知道。而此刻别人都褪去她的衣物将她看光了她还能依旧如此无所谓,她这般又让他心中怎么能畅快呢?
“因为是你啊!我相信你啊!”因为在这偌大的琼都也也只有你会这般‘傻’了!
云倾措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让姬玄御的身子一顿,心中的那丝不痛快瞬间消失。
云倾的虎狼之词太多,姬玄御也不疑有他。但是心中确实是舒畅了,还有一丝丝雀跃。
“咳咳。”姬玄御清咳两声缓解空气中以及心底的那丝尴尬,并试图转移一下话题也是好的。“用酒擦拭身子就能治疗高热?有把握吗?”姬玄御问出心中所疑。
他只知道高热只能用药或者针灸治疗从来不知道用酒擦拭身体能治疗高热的,匪夷所思。
“没把握啊。”云倾对着姬玄御淡然一笑。
“什么?”闻言姬玄御惊起。她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把握的事情还要他这般幸苦做这些伺候人的事?
“毕竟没有大夫和汤药,只靠这几壶酒我自然不敢保证绝对奏效。那只好劳烦六皇子尽力一试,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云倾所说并不无道理。也是,就算是太医治病也不敢说绝对有把握的,便也就淡然。可姬玄御可不知道像这般解释的话是鲜少能从云倾嘴里说出来的。
姬玄御“嗯!”了一声算是给予云倾答复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殿中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姬玄御手中那些悉悉索索的动静。
姬玄御的目光落在了云倾的脖颈,手中的动作停顿。在那里,结的痂已经渐渐脱落变成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云倾的脖颈白皙而又美好,那道伤疤在那里是那般刺眼。
那道伤疤凸起使得那白皙的脖颈不再光滑。可见那日自己下手有多么重,伤口有多么深。
姬玄御感到一阵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伤了她,不该下那么重的手。可是,明明她的身手那么好,又为什么会允许自己伤她那般呢?
不知为什么,姬玄御脑海中猛地响起云倾曾无意说过的那句话,想起那日的场景。
‘云倾也只是多挣些赎身金银罢了。’
‘云倾也只是多挣些赎身金银罢了。’
‘云倾也只是多挣些赎身金银罢了。’
……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姬玄御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