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御，是个君子。

紫韵还在说着，云倾都觉得听着紫韵的话都没有那么烦了。

“好紫韵，我保证就这一次，明天我多喝两碗药好不好。”云倾说这话时是带着笑意的。

这么温柔，这像是楼主说出来的话？

“额~？”紫韵一愣。楼主竟然主动要求喝药，这么听话？是自己的错觉吗？楼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云倾也没有理会紫韵那错愕的样子，说完自顾进屋睡觉。

顾渊提酒回府。

习惯性往府里的大书房走去。将剩下的半坛子酒随手放在书案上，走向屏风后躺在软榻上，动作流畅。

闭上眼睛他才猛然想起，云倾已经搬去六王府去了，清寒轩已经没有人霸占自己的床了，自己也无需睡书房了。

想着便起身去清寒轩。

平日里这院子里弥漫的毒瘴已经没有了，院子里的草药也已经不见了，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

顾渊推门，屋子里还是自己熟悉的陈设，云倾走得很干脆没有遗留下任何东西。屋子里还有浓浓的药香没有散去，若是没有这药香顾渊甚至都找不出云倾曾在这里住过的痕迹。

顾渊躺在床上。

床上还残留着云倾身上那独有的味道，混合着药香，顾渊并不排斥。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又或者那药香中有安神的效果。顾渊很快睡去，难得睡得安稳。

梦中顾渊又梦到了顾府灭门的那一日。

这次梦中的顾渊不同以往痛苦绝望。

梦中的他很坚定，即使亲人一个个倒下自己依旧坚定。

梦中的他像是知道结果一样，会有一个提剑的女人来救她。

他不再害怕！

那个小女孩依旧吻了他那被自己咬破的嘴唇。

还有小女孩说的每一句话。

“云云亲亲，哥哥不痛。”

“哥哥乖，哥哥不哭，哥哥别难过。”

“那哥哥就把云云当作小黄就好了呀。”

“那这样，哥哥和云云都不是只有一个人了呢。”

“云云好开心。”

“今天是云云的生辰。”

“这是云云最喜欢的礼物送给哥哥一块。”

“哥哥也是云云的亲人。”

……

这个梦很长，梦中最后小女孩依旧扯着他的袖子嘴里不停喊着：“哥哥~……哥哥~……”跟他撒着娇。

而他也宠溺地揉着小女孩毛茸茸地小脑袋唤着：“阿君乖……哥哥最喜欢阿君了。”

旭日东升，顾渊的梦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时他还能察觉到自己的笑容，翘起的嘴角。

“阿君~”喉间还有意犹未尽没有唤完的名字。

干涩的喉咙同样让顾渊清楚得感受到这个名字顾渊已经在梦中唤了许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