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浑身抽搐惨叫一波接着一波。
只见那死士全身的皮肤之下肉眼可见的有无数虫子来回窜。那样子就连坐着的顾渊看了也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样……他会招?”对于云倾的举动顾渊有些疑惑。
“静静等着就行,他受不了自然就会说的。”
以往,只要是死士身上,从来都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处出来。本以为这次也会一样,不过顾渊还真的不敢相信这一个小小的虫子能让一个死士招供的。
“这虫子……”当真能有用?
顾渊想问,质疑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你讲解讲解也是无妨。”
面前就说那死士,云倾还特意稍稍提高了声音,也让那死士听个明白。
“这虫啊,名叫洗髓蛊。又叫吐言虫。顾名思义,就是给那些不交代实话的人用的,就好比这个不招供的死士。
吐言虫进入身体之后,先是有一点点被扒皮的痛感,随后就是一刀刀被剜肉的痛感,再者就是被啃食骨头的痛感,最后那种痛到了骨髓的感觉。
这五个阶段的痛感过后,痛楚的程度还会随着时间递增,没有尽头。
吐言虫一出,还没有不招的人。这么多年来在吐言虫下坚持最久的也不过是挺了六个时辰。
我可好奇,这次这个死士又能坚持多久,还真是期待啊。”
暗城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他会不会死?”
“死不了,吐言虫可强身健体,只要还有一口气吐言虫就能给吊着不死。
话还没问出来,死?哼,可不容易。”
……
有了云倾的话,顾渊也放心不少。顾渊和云倾两人就在这地牢中静静坐着,等着那死士招供。
次日。
昨夜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六王府的任何人。
大婚的第二日姬玄御带着王妃侧妃依照规矩要进宫敬茶谢恩。
一大早的去,回到六王府已是大中午。
回府之后姬玄御就一头扎进书房处理那些已经堆积如山的公务。
留下王妃和侧妃。
许婉宁可是一直都记得那个跳惊鸿舞宫宴上抢了她风头的舞女。
随着府中丫鬟的指引王妃带着侧妃穿过蜿蜒小路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云倾所住的小院儿。
这些日子即便是在深闺待嫁,许婉宁还是听说了坊间的言论。
在云倾和就玄御之间她是不相信两人是挚友的关系的。许婉宁认定了,是云倾有意勾引姬玄御,有野心有心计图谋不轨的坏女人。
她是王妃,她是王府的女主人。今日特意来,是来立威来了。
小院儿的院门是虚掩着的。
推门而入,院子里静悄悄的,很安静。
“不会没人吧?”王妃贴身丫鬟小心嘟囔了一句。
环顾了一圈,只有一个洒扫丫头在院子里扫着地。动作慢悠悠的,像是在刻意压低声音。
见到有人进来还特意放下扫把小跑过来。
“你们是谁呀?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快出去。”洒扫的小丫头压着声音驱赶。
小丫头终日在小院儿打扫,院门都不怎么出。没有见过新王妃和侧妃自然是不认得的。
她只记得姑娘的吩咐,这小院儿不得任何人进入,这一点王府不会有人不知道。就连王爷,没有姑娘的允许都不曾进来过,他们是谁?小丫头只道是这些人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