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看了一眼无措的佣人。
佣人们连忙低头走远,谁都不敢听八卦。
刘莉这才问道:“曾之媛出什么事了?她应该还在漳阳,根本不可能跟你联系。”
“她回来了,就在警局。”
“把话一次性说完,别让别人催了才知道说下一句。”曾燕鸣最近对曾敬林不满,连带也迁怒给曾之衡。
曾之衡勉强冷静,“我傍晚接到警局的电话,她被许落落送到警局,秦致霄还让洪律师全权负责这件事。
她很可能面临坐牢的风险,你们得想办法救她。”
刘莉心里一惊,“落落受伤了吗?她为什么要去伤落落?”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重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妹妹要面临法律制裁!”
曾之衡无法理解刘莉的想法。
刘莉:“看来是不能指望你把事情说清楚了。燕鸣,打电话给莫局,我要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
“我马上打。”
曾燕鸣走到楼上的小客厅打电话。
曾之衡站在原地,异常的尴尬。
尴尬慢慢演变成无地自容的难堪。
他妈妈不相信他!
刘莉起身从狼藉的餐厅移步到花厅。
佣人这才过去打扫。
刘莉语气温和了许多,“你是不是怪我对你妹妹太狠?”
“难道不是?”曾之衡心气不顺。
“我曾经对她怎么样,你应该清楚。突然对她有大的态度转变,你就该动动你的脑子想清楚。
她是我的女儿,我突然把她扔到漳阳,一定有我的原因。
你如果心疼她,你在这段时间也完全可以去看她。
你完全没有看她的意思,在嘴上指责我倒是挺积极。
之衡,关心别人,呵护别人,是要看行动,而非嘴上那点功夫。
你也27了,你要是想保护她,你就靠你自身的人脉和力量去保护,别回到家就跟家人发火。”
刘莉对曾之媛的感情很复杂。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养在身边23年,不可能说断就断。
做错事的是黄绢,跟刚出生没几天的曾之媛关系不大。
她也是无辜的。
理解归理解。
心里还是有怨。
曾燕鸣从楼上下来,把手机里的视频给刘莉看。
刘莉看完后大惊失色。
“她疯了?居然带硫酸和刀?她要杀死落落?”
曾燕鸣:“我从漳阳那边电话了,杨妈心梗突然过世,她在杨妈的葬礼后失踪了。从时间上推测,她今天到燕城。”
“一到燕城就去伤害落落。”刘莉气得浑身发抖。
曾之衡理解不了刘莉的想法,“媛媛都被关了,你还有闲情管许落落?她什么事都没有,有什么可同情的?现在有事的是你的女儿!”
“你给我闭嘴!”刘莉难得对曾之衡发火,“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她自己承担后果,谁让她动机不纯,想伤害别人!”
“你们要是不管她,秦致霄一定会让她坐牢!曾家有个坐牢的三小姐,你就这么高兴?打的不是你的脸?”
“如果不让她吸取教训,她会更无法无天!她为什么想伤害许落落?无非是她看上秦致霄,想嫁给秦致霄。
当年秦致霄要娶她,她又嫌弃人家是残废。
现在秦致霄结婚了,她又后悔,想毁他妻子的容。
她这一堆事做得哪里像个人样儿?
我把她扔到漳阳这么长时间,她改了什么?
回来就拿硫酸泼别人。
既然家庭教育让她改不了,就让社会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