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燕鸣抬手,甩了曾之衡两个耳光。
曾之衡的脸颊高高肿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凭什么打我?我说的难道不对?”
“我以前还觉得你有点脑子,渐渐有个人样儿了,刚欣慰没几天你就故态重萌。
之前妈将燕城的事交给你打理,对小笛家的产业你应该也清楚。
小笛家的矿业被秦致霄买了,沈威然又是他旗下稀有金属研究团队的重要人员,他回国后必然会来燕城看秦致霄新买的矿产。
另外,你别忘了,沈威然快六十了,燕城是他的家乡,他回来有问题?
这同样也是妈的家乡,她也有权利回来。
你要是能蠢到什么事都扯上那点男女关系,你趁早别干了!”
曾燕鸣的话比刘莉的犀利得多。
“这番话你自己信吗?”曾之衡根本不信这么光伟正的理由。
“在你眼里,你认定了妈跟沈威然有所牵扯,自然什么事都能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我还在大宅时,他就公然带杨璇回大宅,妈有没有理由对爸发火?
你不去打爸的脸,反倒一个劲的挑妈的毛病。
还是你想让杨芷蕊母女三人光明正大的进曾家?”
“我又不知道这件事。”曾之衡嘴硬。
“那就得问问你自己的消息来源为什么这么差了,你的团队人员是怎么架构的,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会查不到?为什么你会连自己家的事都不清楚?”
曾之衡被说得无地自容,垂下头不说话。
曾燕鸣就看不得曾之衡这样,你跟他谈正事,他就缩起来不愿面对。
“我发现你和曾之媛有同样的毛病,从来不看看自己到底干了一堆什么破事,成天就把精力放在别人的身上,使劲挑别人的毛病。
要是把挑别人毛病的精力放在竞争对手身上,我还能夸你一句敬业。
你成天就挑我和妈的毛病,把我们的毛病挑出来,你是觉得你能战胜我们,还是你能更有成就感?”
曾之衡被骂得也来了火气,“我和媛媛这么平庸还不是因为你们太强势,把我们所有的光芒都给压了。”
“所以这是我和妈的问题?我们是绑了你们的手脚,还是把所有的资源都垄断在自己手里,一点资源都不给你们?
你们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无能的借口推到别人身上?
你们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个破借口,然后觉得你们的平庸理所当然了?”
“妈所有的资源都给垄断了,爸在外面被别人传吃软饭,靠女人撑家。
我呢?
你从小就优秀,别人只看到你,永远看不到我和媛媛!”
曾燕鸣想抽死这个蠢货的心是真心实意的,蠢到这个地步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妈之前所历经的苦,你不知道,我不怪你。
你就比我小三岁,我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你选择性眼瞎?
我15岁陪妈去山区谈事,被人围了四天四夜,差点死在那边的时候,你12岁,你应该记得。
我刚进集团,是以打杂实习生的身份进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妈的儿子,一步步走到子公司总裁的位置,妈才对外宣布我是她的长子。
我一路成长有什么曾家大少爷的光环?”
曾之衡脸上一阵尴尬,“可妈亲自带你。”
“妈不是亲自带的你?”曾燕鸣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你身上有哪些成事的品质?坚持、毅力、努力、吃苦,你有了哪一点?你什么都没有,老天爷要是让你成功,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这次不用妈下命令,我来下。
你全权负责曾之媛的官司,我看你能保护你妹妹到什么程度。
要是输得太难看,官司输的那天就是你关一个月禁闭!”
曾燕鸣不再对曾之衡浪费口舌。
他接过刘湍手上的粥碗,上楼。
走到楼梯的最后一格,就看到刘莉站在走廊的光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