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姜南微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好像。
喜欢。
上慕寒渊。
了。
一时间,她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慕寒渊对她的心意,她并非没有察觉。
可经历过欺骗,再一想慕寒渊,她又忍不住担心,倘若慕寒渊终有一天,也背叛了她,那她要怎么办?
若她是君,他是臣。
他若生了异心,她完全可以接受甚至理解。
可若是那样的关系……
姜南微不敢往下想。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听到方才那一声喊,急急赶来的云栀。
“殿下,您还好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南微正准备说没事,不用管她。
但话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改口换成其他话。
“云栀,你进来,我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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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梳洗过后,待收拾结束,已经到了半下午。
“其他公子们现在在做什么?”
云栀一边帮姜南微整理衣服,一边道。
“月琉公子他们还在禁足中,上次您禁足他们半月,还有三两日,就到他们解禁的时候了。”
“至于怀宴公子,您先前借着要让容昭公子管理后宅的名义,将给他放的权收回来之后,怀宴公子便老老实实的留在清风院,也好些日子没有出门了。”
“那些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位公子,也不曾去瞧过他,怪冷清的。”
云栀说这话,倒不是为怀宴求情。
而是感慨这男宠之间的争斗,和那些大家族后宅的勾心斗角世态炎凉,完全如出一辙。
姜南微闻此,略一沉吟,站起身来。
“既如此,咱们便过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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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来后院看望男宠的消息,很快在各个院子传播开来。
所有人都一改之前的颓丧之气,尽可能的收拾装扮自己,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对姜南微笑脸相迎。
“殿下,您终于来看奴了……奴还以为,您从此恼了奴,再也不肯见奴了呢……”
“殿下,禁足的这些日子,奴想您想的好苦啊……天可怜见,殿下您心中还有奴,奴就知道,殿下不是那等无情之人……”
“殿下,您上次来奴这院里,还是一年前。当初您说奴这院里海棠花开得好,您瞧瞧,这一年来,奴一直精心养着,已经发了这么多,日后肯定会开得更繁茂呢!”
“殿下,奴这两日新学了一支曲子,不如现在就唱给您听听?”
“殿下,奴可以伴舞,我们就住在对面的院子,平素都是一起练习的……”
“殿下,奴……”
一句又一句,一声又一声。
姜南微原本是想来散心,然后趁机赶走脑海中关于慕寒渊的纷乱之念。
结果走完这一遭,不仅没有得到半分纾解,听着这些魔音,顿时头大如牛。
院子逛了一半,就逃也似的从后宅出来了。
看着姜南微这如临大敌的模样,云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殿下,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姜南微:“……?”
“我以前不这样是哪样?”
“以前几位公子就是再造作,您也能游刃有余的陪着他们演戏,这种场合,对您来说极易应付。”
说到这里,云栀掩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