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啊。
扬胜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律师可都是业内的顶尖人物,他们可是听说过一句话,打官司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扬胜的律师。
现场大部分的记者都慌了,他们曾经报道过不少关于司扶芸的绯闻,今天也加入了咄咄逼人的队伍。
时嘉一带来的助理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司扶芸的助理手里拿着一张名单,就跟老师上课点名似的一个一个名字的念,念到名字的记者则会喜提一张时嘉一助理分发的信息登记表。
现场谁也没有注意到,司扶芸的目光,从淡漠,到震惊,再到柔和。
他成熟了,沉稳了,渐渐与记忆中稚嫩青春的脸融合在一起,飘到遥远。
余下的事情,就交给双方的助理,时嘉一转身,换上温柔的面孔,以老朋友的口吻跟司扶芸打招呼,“芸芸,好久不见!”
司扶芸突然觉得喉咙有些更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十一哥哥,好久不见!”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两人相视而笑,很有默契的走出去。
在门口,司扶芸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心中突然隐隐烦躁起来,当车门被司机拉开,后座的夫人路面,司扶芸总算明白了那股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
十六年!
对有些人来说是岁月,岁月带走了她们脸上的胶原蛋白,带走了她们的天真无邪。
而对被岁月偏爱的人来说,十六年,不过是一串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数字,什么都没有变。
“芸芸,宋夫人想见见你。”
时嘉一的声音十分温柔,一如记忆中的声音,带着治愈的力量,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她坐到车里,却惊觉陈心悠的做法真令她厌恶。
司扶芸侧目看站在遮阳亭下,一直对她温柔注目的时嘉一,也不说话。
陈心悠见到司扶芸的欣喜瞬间僵在了脸上,抬起来的手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车内的气氛尴尬的窒息。
陈心悠盯着司扶芸的背影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培培,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接你回家,我们一家人给你庆祝生日,好不好?”
“家?”司扶芸突然转身,挑挑眉,再一次重复这个字,嗤笑出声,“宋夫人,我姓司,司扶芸!宋家,我高攀不起!”
她永远记得,十六年前的那天晚上,陈心悠重重的巴掌落在她稚嫩的脸上,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磅礴,陈心悠看她的目光,比撕裂天空的闪电还要骇人。
她一遍遍的解释,她没有推宋芩芩,是她们发生争执后宋芩芩脚滑落水的,是她把宋芩芩从水里拉起来,她自己反而差点沉底。
可结果呢?
宋家夫妇不相信她,一个字都不相信,还认为是她做错了事儿担心被大人责骂而自导自演的跳下水。
当两个孩子都有溺水的风险,宋家夫妇自然更偏向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