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星河凝视着姚清阳冷淡的面容,“母亲……”声音戛然而止,有些话他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修行者死亡后自身修为不会一朝全部散掉,修行过多少年,死掉散掉修为就需要多少年,瑶儿修行的时间可不止五年,而这句尸体太干净了。果然,自己的事,还是要亲自确认过才好。”姚清阳丝毫没有流恋地向外走去,孟星河连忙跟上,跟随来的家丁都被姚清阳打发在竹林外面等候,他回头望着独藏在竹林深处的坟墓,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同样的,已所不欲的,别人想要强加到自己身上也不行。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去完成,哪怕别人给了结果,也要自己去查看一下,经历过,这样才能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一旬后,吉日,既是孟星河的生辰也是冠礼日。孟家是大家族,传承百年,孟家的宗庙颇为庞大,肃穆又庄重。此时孟星河就在宗庙内进行冠礼,冠礼全部由姚清阳亲自操办,举办得极是隆重,请来了德高望重的李太傅做大宾,连太子和各位王子都前来观礼。
冠礼过后,才是真正的成年,孟星河才是名正言顺的真世子。
冠礼进行得非常顺利,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祥和,只有远处落在屋顶上,隐秘在树后的一抹红色孤影略微古怪。
曼珠沙华就静悄悄地坐在屋顶上冷漠地扫过那群相谈甚欢的人,目光锁定其中一位处在边缘的白衣公子,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美丽的面孔上的浅浅微笑却让人感到无比沧桑。唇红齿白,明眸黛眉的美人配上一袭火红的衣裳如同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一样炫灿绯红、优美纯洁、妖艳高贵,也同彼岸花一样象征着死亡的前兆,带来地狱的召唤。
她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撸下一把树叶扔下去,绿叶轻飘飘地都落在那位白衣公子身上。那位白衣公子有所察觉,一转头发现了她,便脱离人群,朝人少的偏僻地方去。
眼见他远离了人群,曼珠沙华也跟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那位白衣公子藏在一处假山背后对着随后进来的曼珠沙华道。
“凑个热闹,毕竟,我也需要沾沾阳光。”曼珠沙华不动声色地环顾周围,确定这个地方是安全的才放下心,打趣那位白衣公子,“到是最闲散寡淡,从不交际的四王子,今日怎么到这种场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