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门主,醉梦轩传来消息,他们的东家同意亲自来跟门主谈合作的事,这是约定的时间地点,请门主过目。”黑衣人还跪在地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陆箬与。
从他手里接过信封,陆箬与捻了两下手指自觉没有灰尘后才打开信封取出叠成三折的信,信纸的手感颇为细腻,是用的上乘的桑皮纸。她借着微弱的火苗看清信纸上书:八月二十三日,孟子山碧阳河谷,落款是醉梦轩谷遗育。
“好,我知道了。”她按照折痕将信恢复成原样,塞进信封里。竹秋这才起身,“属下告退。”矫健的身影便隐入黑夜中。
七月末八月初的天气有细腻的风,清爽的雨,还有温和的太阳。
孟候府内,孟星河正赶去大堂里见他的父亲镇远侯,这是他自从到这里以后第次二见到他,第一次是他的冠礼。虽然是他的生父但因还是不熟悉,无可避免的有所紧张。
装饰华丽的大堂内原本有许多下人在打扫收拾,待到他进来后就变了。孟星河走到萧候跟前抱拳,“见过父亲”。孟候摆摆手示意下人们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孟星河能明显感受到镇远侯的低气压,努力的思索着自己做过的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
“听说你昨日自己出府了,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镇远侯坐在高堂上,身躯笔直,双手放在膝上,眼睛里放着光,好像能穿透一切。声音并不高昂但却浑厚。他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带领数以万计的将士驰骋沙场,威严已经渗透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习惯。
很简单的,甚至可以视为关心的几句话无形中给孟星河带来一种压迫感。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七上八下的,甚至自己能听到心跳声,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捡比较重要的说出来:“昨日,我先去了灵犀阁,后来又去了醉梦轩。至于人嘛?见到的就多了,灵犀阁的掌柜,醉梦轩的明媚姑娘,都见到了。”
说完这些,他壮着胆子望向镇远侯的眼眸,装作自己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模样,果然镇远侯相信了。
镇远侯的怒意消减了些,“还算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