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说:“你……你说什么?”
“我说前任阁主吴双凤已经驾鹤西去了。我按吴爷的吩咐办了很久的丧事,知道您今早会来,我们才恢复正常开门营业。阁主,吴爷临终前留了一封信给你。”吴掌柜从一个精致的匣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孟星河。
吴掌柜的话他不敢不信,况且今早灵犀阁的气氛的确有些不对,这件事恐怕是真的。他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双手哆哆嗦嗦的拆开信封,摇摇晃晃的抽出信纸展平。
信纸很厚,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可他现在一点都看不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是圣者,是风水师、是占星师、是阴阳师,是四方大陆上唯一一位可以进行三种修行的人,是四方大陆上独一无二的修行者。他怎么会死,怎么会就这样死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孟星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他把信纸上的字一个个强硬的塞进自己的脑子里,然后强迫性的翻译出来。
“星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知道我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我早预料到我的死期,也预测到你的归期,所以我写了这样一封信给你。
人各有命,生死轮回,死是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的结果,就像花草树木有绽放枯萎,部落王国有建立覆灭一样。世间万物都是有寿命的,从生到死,有短有长,但结局都是相同的,活的时间够长了,寿命的数量用尽了,有限的生命也就到头了,所以死亡就该来临了。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活得也很精彩,所以我该死了。”
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轻薄的纸张被洇湿了一大片,而漆黑的墨迹却没有被晕染开,因为墨汁早已干枯在纸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孟星河哭了,而且哭得很厉害,因为他真的很伤心。他刚开始修行,而他刚拜的师父就这样走了,而且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何时何地走,年纪到了,就要死了,这种死亡不可改变,不可逆转,这种境况相当于等死,这种滋味是何等痛苦,何等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