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箬与被关在祭台正对面的神殿里,手脚都被花草编成的绳子捆住,因为花草自然生长,是上天赐给人类的宝物,花草绑之,不但能表达对天神的尊敬,还能增强与其的联系。她坐在四方的红布上,四个角分别有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双手合十祈福。
幻影祭司在鲜艳的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斗篷,发髻高束,戴了好几朵五颜六色的绒花。她走到陆箬与跟前拍了拍她的脸:“喂,醒醒。”
陆箬与缓缓睁开双眼,因为闭得太久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
“现在还能睡得着,你心也真够大的!”
陆箬与捂着嘴巴十分应景的打着哈欠,继续装哑巴。
幻影祭司霸气的甩了下广袖,袖口与旁边祭女擦肩而过,“时辰差不多了,带走。”
祭台之上,仪式已经开始,六名赤着脚,穿着五颜六色的宽松袍子,戴着夸张面具的男子围着圈跳祭舞,一片接着一片的铃铛声中祭台两侧的人员纷纷跪下以示对祭司和祭品的恭敬。
孟星河从九年前的事发地回来后就头脑发胀,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别人都准备跪下了,他还晕乎乎的站着,姚清阳把他拽下去才让他不显得突兀。幻影祭司戴着一个比跳祭舞的人还惊悚的面具最先从神殿中走出来,两队祭女跟在她身后,陆箬与被两名祭司抬着走在两队祭女中间。
祭祀人员为表虔诚,全部都目视前方,陆箬与可不顾那些,她得找到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方便逃走,何况低头的低头,直视的直视,没人会注意到她。出来之后她就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看到高高在上的王上和王后对她跪拜,即使不是对她一个人;看到孟星河被姚清阳拉下去的那一幕;看到跪在第一排边角的陆齐安突然抬起头,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陆齐安朝她看过来,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陆箬与朝他微笑着摇摇头,她想要告诉他的是自己没事,不要轻举妄动。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便只能撇过头端端正正的坐好,因为她被抬上了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