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不好再问,烈昭却道:“还不知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孟星河,这位是薄云。”孟星河简单地介绍道。
烈昭站起来,凳子也向后移了一下,他行礼,“孟公子,陆姑娘,薄公子,在下先行告辞,几位慢用。”
三人回礼,烈昭从侧面绕过去上了楼,走了几步他停下站在楼上朝楼下望着三人,停留了片刻的功夫便重新往上走去。
大堂里的人用完餐后也渐渐都回了房,空了好几张桌子出来。
侍者过来对他们说:“现在已经有了空位,几位客官需不需要换位置?”
“不必了。”孟星河拒绝道。
他回忆刚才的对话,越想越后悔,对陆箬与说:“我刚刚好像说错话了。在豫洛书院时依如景曾对我说烈家与孟家是世仇,这个烈昭不会跟烈时一样来找我麻烦吧。”
“你怕吗?”陆箬与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孟星河面色无奈,“也不是怕,就是出门在外,不想跟他纠缠。”
“放心,你现在是灵犀阁的人,在加上他还没摸清我的底细,不会冒然动手。”陆箬与捧着杯子,“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这家驿站请了守者,现在外面可能比我们想得要危险。”
直到大堂里的人就剩了一两桌,三人回了房间。
孟星河和薄云住在一间。
也许是赶了一天马车累了,薄云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孟星河却越想睡反而越清醒,一是因为陆箬与说要小心,二是空文祖师预言他能苏醒可他醒来的当晚在场的却是梵灵子这件事一直在他心头萦绕。
夏日的夜晚比白昼凉爽几许,空气擦着他的皮肤流动。
他忽然发觉不对劲,蹭地一下坐下起来,叫醒薄云。
下一刻,就响起了拍门声。
他走到门口,“陆箬与?”
“是我。”
他打开门的同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陆箬与没进去,两人站在门口。
这时,也有两三个警觉且反应快的人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扒在门口探出头来拼命地往外瞧。薄云也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孟星河的身后。
“有鬼怪,烈昭刚才已经下去了,我也下去看看。”陆箬与语速飞快,“这层交给你,保护好自己。”
“好。”
孟星河直接敞开门,靠在门板上。
听到动静出来的查看情况的人越来越多,却没瞧见异常,开始互相交流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听动静好像是楼下?”
“要不要下去看看?”
还有人跑过来问孟星河,“这位公子,你出来得早,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有鬼怪,大家小心。”他这话声音不小,有要下去去查看情况的人听见后立马把脚缩了回来。
人们一下子慌乱起来,原本还算安静地走廊顿时嘈杂起来。
为了安抚住人们的情绪,孟星河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两个是都是修行者,还有一位修行者高手去楼下查看情况了,而且驿站还请了修行者保护,没事的。”
楼下也住有客人,显然都被惊动,聚在大堂里,侍者们连成一排挡在大门前防止有过于害怕的客人往外跑,掌柜正安抚客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