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家是田姜国声名显赫的世家,地位极高。家大业大,府邸占了一整条巷子,修得也是极为壮观。
冬鹤驾车停在烈府门口,陆箬与、孟星河、桑寄生、依如景和烈时陆续从车上下来,除了烈时外,都被眼前的建筑所震惊。
依如景壮着胆子问:“你们家的府邸建成这样,国主没意见?”
“有意见也没办法。”烈时站在自己家大门口骄傲地说道:“其实最开始我们家的宅子没这么大,但是我们家人多总得有地方住还得配得上我们的身份,所以就把宅子都建在旁边,为了方便走动干脆打通,就连成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一片了。”
他扭头向身后扫了一眼其他人:“孟兄留下,我们进去吧。”
“再等一下,我请了一个人他还没到。”陆箬与朝四周张望,其他人也随她的视线望向四周。
一会儿,原本只有他们几人的巷子里,从空中踏出一个人。
“原来你请的他啊。”孟星河淡淡地道。
来人缓步走到几人的跟前,陆箬与介绍道:“他就是我请来的人,摘星楼楼主墨修烨。”
桑寄生、依如景和烈时三人见识还是有的,也听说过摘星楼楼主名号,知其是个大人物。特别是烈时,恭敬地请墨修烨先行。
孟星河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都进了烈府大门,自己只能守着马车。
也许是烈时已经向家里传过消息,也许是烈家知道他们会来一直在等着,总之烈家全家对他们的到来都有所准备。
诚如烈时所说烈家人口庞大,大厅里烈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老祖宗在正中央,其他辈分较高的长辈坐在一侧,其余人没有位置只能站在两边。
陆箬与大概扫了一圈,就看到了烈昭,在他身侧还有个中年男子,看气息应该是那晚来接应烈昭的长辈。
烈时一看这阵仗,有点儿心惊,还是硬着透气道:“老祖宗,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堂上的老祖宗道:“我们都知道,小时你先下去。”
老祖宗的话,烈时不敢不听,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烈昭的旁边。
烈家老祖宗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气势不减,声音洪亮:“贵客莅临,是我烈家的荣幸,几位请坐,上茶。”
待到陆箬与几人坐下,陆箬与便见到烈家老祖宗从袖中拿出洒空壶放在旁边的桌上。
看来烈家是对他们的目的了如执掌。
既然如此陆箬与便开门见山地道:“既然您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我就不多说了,请烈家借洒空壶一用。”
烈家老祖宗干枯的手掌一直放在洒空壶上道:“梵灵子大师临终前的遗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四方大陆,集齐五样神级法器开启周质空间便可找到解决办法。我们烈家作为四方大陆的一份子,以大局为重,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洒空壶我烈家肯定借。”
“只是曼门主既然把墨楼主给请来了,那么何必让孟公子在外面等着,干脆借此机会我们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我想曼门主也有此意。”
孟星河坐在马车上,垂着头等待里面的结果,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余光里。
那人是从烈府出来的仆从,“孟公子,我们老祖宗和曼门主请您进去。”
孟星河一蹦,从马车上跳下来。如果那人只说请他进去,他怕是不敢相信,甚至不敢往里面走,但是提到了曼珠沙华,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迈入烈府大门,一路上都很平静,跟随引路的仆从进入大厅,孟星河就瞧见一屋子的人可谓是满满当当。
他同陆箬与几人坐在一侧。
烈家老祖宗见他来了率先开口道:“小昭,向孟公子道歉。”
此刻,孟星河也注意到了烈昭。
烈昭走到孟星河面前双膝跪下道:“孟公子,郢都城外驿站刺杀你一事是我的错,在此向你赔罪,望你能原谅。”
孟星河被此举吓了一跳,向后挺直了身板,着实看不懂烈家这是什么意思。
眼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求助似地望向陆箬与。
陆箬与察觉到孟星河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烈家老祖宗身上。
烈家老祖宗道:“小昭,先起来吧。”
烈昭站起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原谅烈昭还是不原谅烈昭。原谅的话自己是说不出口,不原谅的话当着烈昭一屋子长辈的面也说不出口。
烈家老祖宗开口,孟星河终于解除了那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孟公子,其实烈昭会刺杀你,也有我的原因,是我没有跟他们说清楚。这次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谷蝶国镇远侯府孟家出事与我烈家有关。”
这件事的真相除了烈家老祖宗外,只有个别在烈家极高的人知道。知情者孟家的仇恨已经消弭,而不知情者对于老祖宗所下的一切恩怨就此勾销的命令短期内难以接受,索性就趁这次机会把事情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