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岱带领正蓝旗开道。
杜度和阿济格带领正白旗掩护大军侧翼。
皇台吉带领两黄旗,镶白旗,巴牙喇,蛮丁,汉军合计六万大军,依次离开营地,往海州退却。
代善的两红旗,驻守海州,以退辽西军和蒙古军。
塔拜,济尔哈朗,穆隆额,带领镶蓝旗和蛮丁,以及部份汉军留下断后。
这么大的动静根本掩饰不了,并且掩饰凭白浪费精力。
真正能起到让大军撤回的作用,唯独穆隆额的断后之军,是否能抗下金江军的进攻,为大军赢得时间。
穆隆额坚守直面,最重要的塔山铺防线。
塔拜,济尔哈朗两人,则分别负责左右两翼,协守塔山铺,形成一条断后之线。
其实形势并没有变化。
前军还是原来的前军,阵地还是原来的阵地,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没有了援兵。
中军,后军都要撤,等两部撤完,大军的侧翼再撤。
至于他们,很难再撤,需要更加的代价。
所以留下的断后的必须是精锐,整个镶蓝旗都留了下来,以及挑选出来精壮的蛮丁。
至于汉军。
皇台吉专门留下了参与过屠城的汉军,他们和蛮军一样是没有后路的。
金江军接受投降。
但是会挑出手中沾有辽民鲜血的将兵,送到辽民面前,受到公审之后处以极刑。
他们投降也是死。
孙德功,张忠,张士彦,石廷柱几部没有退路的将领,因此被留了下来。
这几人对大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是蛮兵屠戮辽民的帮凶,四人知道自己的形势。
只有帮助蛮族赢得生机,他们才有活路。
此四部汉军,合计一万余人。
……
六千金江军骑兵,他们等待的老对手跑了,所以他们要报复留下来的蛮军。
金江军的头等部队。
在鼓声中。
一队队骑兵,三列一队,整齐的骑着马,入校场后,在队长们的带领下列阵。
一队进最左,一队进最右,依次交替。
人和马配合娴熟,让整个行军入列,没有丝毫的困顿,流利的让人认为就该如此一般。
“将军所言的战场之王啊,就是花费让人咋舌。”
谢友成笑容满面的开起了玩笑,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六千骑兵们,其余的官员和将领,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金江军中,养出了能和蛮族巴牙喇抗衡的六千精骑,是众人引以为傲的事情。
当六千名骑兵,渐渐覆盖了整个平地,马匹的喘息声,和骑兵们的桀骜神情,让现场极其的压抑。
但是骑兵中的骑将们,左顾右盼,对接下来的战事,浑然不放在心里。
花眼,章毅,陈玉。
三名骑兵营营总,骑着战马在自己的骑兵前面。
他们的身后,各自有六名旗牌官,三名号手,两名举着门旗的骑手,和用以引导金鼓的旗帜的两名骑手。
以及持青,赤,黄,白,黑五色旗帜,代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的五方旗旗帜的骑手。
还有五名持系在旗缨下的长飘带的号带旗的骑手,四名持标致营角方位旗帜的骑手。
两名辩论旗帜的骑手,十六名担任鼓手吹号手的骑手,八名持负责巡视监督军令执行情况的巡视旗的骑手。
一营之中,各小营又有相应的旗帜。
加上校场周围的各色作用的旗帜,把此地包裹的五颜六色,犹如花园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普通人哪里分到清楚这么多旗帜的作用,倒是认为花里胡哨的,就连谢友成都无法一时分辨,需要仔细的回想。
唯独知兵的老将,才能知道,军中的旗帜越多,代表着军纪严明,训练严厉。
如此才能用更多的旗帜,来指挥士兵做出更多的军事动作,应对战场上,瞬息之间,千变万化的形势。
鼓点声终于停了下来。
因为骑兵已经全部入列。
微风拂过,旗帜的海洋,飘摇的花枝招展,不时露出旗帜下的骑兵的面孔。
“哗哗哗。”
现场逐渐安静下来,只有旗帜的声音。
谢友成等人,也停止了交谈,气氛逐渐严肃。
“呜……”
终于。
号角声响起。
唐清安骑着战马,在亲卫们的簇拥下,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唐清安。
唐清安高兴的看向骑兵们。
一直到了高台,谢友成等人,纷纷下台迎接将军。
唐清安和军司,以及其余的将领,在高台观望几千骑兵,专门赶来送他们出战。
唐清安清楚的知道,蛮族是强大的,是这个时空下,苦难之地走出来的精兵。
不光是蛮族如此。
穷极生变,一直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冷兵器时代中,毛葫芦兵,广西狼兵,川兵等等,面对这些强悍的兵种,普通的军队是很难打赢的。
包括行商也是如此。
安徽的商人,占据了江南各行各业,最早当初,安徽就因为贫穷,百姓无法以耕种为生。
从小寻找出路,渐渐的成为无数的小行商,慢慢的抱团强大,吞噬其他地方的商人。
南方的福建,同样因为贫穷,哪怕海禁之下,海外也遍地八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