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切的要求之前,军司对新合军的要求,以逼退鄂博的兵马为主。
不必要的情况下,切勿对鄂博的兵马赶尽杀绝。
徐聚费不懂为何有这种要求,但是他是军人,收到了命令后,当然严格执行。
各处的战斗进行下来,虽然声势浩大,却只击杀击伤对方十几人。
他带领的小营,只射伤了两人,见对方有退却的意思,放水下,让对方顺利带走了伤兵。
面对新合军的军力,弱势一方鄂博的兵马,皆没有强硬对抗,而是选择了退却。
徐辉满意的点点头。
鄂博的兵马才多少人,不够金江军塞牙缝的,但是目前还不到消灭对方的时候。
不然以后用什么去“说服”,那些进入奴儿干司的把他伴部落?
“借着目前有利的时机,可以去和把他伴的部落提出要求,让他们归顺金江镇的统治。
答应的部落,我们就帮助他们,回去原来的牧地,并且承诺保护他们。”
朱文认为时机已到。
听完军事汇报,接下来就不关刘承敏的事情了,刘承敏稍稍往后一靠,表示了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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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
平辽侯府院墙外的街道的右边,很多的院落,规模较大的一处,上面挂着赵府的牌坊。
大门外的两名士兵,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无精打采的垂着头,直到街道上出现了两名年轻人,听到了动静了,士兵连忙起身上前招呼。
“公子们回来了。”
赵学颜和潘驯点头回复,匆匆的进入府中。
在朝廷的记录里,金江镇有五大总兵。
但是在辽东。
特别是金江军中,将领们认为只有四大总兵,朝廷提拔的那位,没有人认可,已经遗忘在了很多人的视线中。
不到五十岁的赵缑用,已经头发花白。
满院子的花圃中,赵缑用仿佛普通的花匠一般,精心的为他多年种植的花浇水。
花圃上的花,前后左右都是一条线,仿佛列阵的士兵们一般。
犹如他当年在镇江。
那时候金州刚收复了镇江,连东岸都还在蛮族的手中。
两头作战的金州军和镇江军,面对蛮族未知的攻击目标,将军只能选择主守一方。
比起金州,镇江是被放弃的位置。
但是又不能轻易的放弃。
需要一名有声望,有才能,有经验的老将,临危受命驻守此地。
新生的金州军,镇江军,还没有如今人才济济的现象,都是新兵新将。
所以将军安排了赵缑用。
他原来的职位最高,比将军升为总兵前都要高。
无论是金州军还是镇江军中,都有他以前的老部下。
作为之前朝廷唯一的高级将领,无论是哪一方面,都符合当时担任守卫镇江的需求。
他欣然上任,带着满腔的信心。
随着金州的胜利,打败了蛮族的攻击,自己又很快被镇江的将领们孤立。
背着自己左右勾连,跳的最欢的就是陈凯武。
赵缑用至今都记得,陈凯武和一帮将领们,向自己图穷匕见的场景。
将军一封公文,把他召了回去。
赵缑用常常在想。
如果当时。
他的态度更坚定一些,花眼他们,会不会真的和自己翻脸?毕竟自己身后有朝廷的支持。
那时候,结果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父亲。”
“义父。”
赵学颜和潘驯,两名年轻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一旁小声的喊道。
“原来是五虎将啊。”
赵缑用早就听到了脚步声。
熟悉的脚步声,让他知道是谁回来了。
听到父亲“义父”的打趣,两名年轻人,已经二十出头,都要当父亲的人了,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五虎将。
将军的肚量令人佩服。
赵缑用常常想过,哪怕再有才的后生,换做自己是将军,会放心的提拔使用吗?
自己的儿子和义子,赵缑用当然相信他们是才干卓越的。
家传的本领不提。
潘驯的父亲就是牺牲在沉阳,为围困后,亲手杀了五名蛮人的悍将,是自己最得力的老部下。
自己本来是推荐他去沉阳立功,谁知道却是害了他,但也没有弱了他们的威风。
继承了其父悍勇之余的潘驯,又学习了自己的家传本领,带了一丝的狡猾。
两人从小刻苦,加上优秀的家学,以及军中多年的打磨,当然不是普通的后生能比。
“你们没有去成新合军,不要被外面的谣言影响,将军哪里是小肚量的人。
根本不会因为我,而猜忌你们,你们不够格。”
说到最后,赵缑用一脸轻松的带上玩笑的语气,笑话两名小辈不够格。
他已经释怀了。
家族不就是一代代延续吗,他的遗憾,有他的后辈帮他补上,那他就没有遗憾了。
“军司拒绝你们去新合军的申请,绝对不是出自将军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