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皮石赶盯着拼酒的一白一青两个汉子开口怒道:
“没一个好东西,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泰山。”
随即,便提坛碰向了萧木白和武进的酒坛,一女二男开始拼酒。众修大乐,不停起哄,任风则是抱了二坛酒,带了桌菜肴跑到了城墙之上跟兵胜同饮。
任风看着少饮酒的兵胜,闭着眼睛开口道:
“你拖我办的事儿已经成了,今日你只管喝酒,我来看城。”
说的话很柔~,很暖,跟之前冷冰冰的汉子完全不同。
兵胜大笑,随即再无顾虑~
席上众修刚开始还是大乐起哄,不想片刻功夫便瞠目结舌,三人已经连喝了三坛酒,武进带了丝丝酒意,萧木白也微微有些上头,幻皮石赶则还是提坛不断。
又过了片刻功夫,已经喝到第七坛酒的武进还是率先败下阵来,之后便成了萧木白和幻皮石赶一男一女对饮不断。
喝到兴起的幻皮石赶直接脱下一只袖子,一只脚踩到凳上继续跟萧木白对饮。
众修皆惊,徐东升满脸苦笑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也太猛了吧。”
再过五坛,已经酒意上头的萧木白也败下阵来,此时幻皮铁雨渐花的石赶,直接伸出双手比着萧木白刚才的手势对着二人,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开口道:
“小儿~~酒儿~~量儿~~~咯~~”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调动气氛的夜行陆看着三人拼酒,也是开心大笑,众修齐乐,喜事儿便要大家一起分享,不然喜从何来?
如今,天已渐黑,燃起夜灯的夜府无人离席,众修都享受着战乱之中的片刻宁静,各有体会。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便明日再去愁~跟今日有甚关系。
不想此时柳居之内,过了数个时辰盖头还未掀起的白百又生气了,罡煞怒吼的声音从柳居之内传出~
徐东升想都不想,直接闪身到夜行陆身旁一把提起夜行陆扔进了柳居之内,然后便又重新返回院内喝酒。
此时已经带了醉意的张怀玉也随秀秀、阮溪、古火龙退场~
喝醉的武进也在秦桑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的返回兵家,兵武和武小妹则是跟在武进的步伐之后离场。
扮演了一把女中豪杰的幻皮石赶如今也酒意上头,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铁膀惊龙返回铁家歇息之处。
易清丰少饮了数碗,便未再饮酒,此时已经开始推起两卷的易清丰也随谢温氲、花月羞重返银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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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修退场之后,蛮一人个默默的开始收拾桌椅碗筷,眉头微皱的蛮道了一句:
“师尊的男人的女人到底应该叫什么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蛮很长时间了,至今无解~
被丢入柳居的夜行陆,看着此时坐在榻上的三女,心中意乱情迷,赶紧走了过去,准备慢慢掀开盖头,不想白百,直接起身一把抓了夜行陆开口骂道:
“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快点~”
听见白百开口的夜行陆,赶紧揭起了三女的盖头。还欲开口说话的夜行陆不想话都未说,便被白百拽起,二女含笑摇头随后一起坐到桌前,白百开口道:
“喝交杯酒~”
四人酒后,还欲开口说话的夜行陆,没想到白百直接手一点熄了喜烛,一把便将其扔到了秀榻之上。
白百脸上挂上羞红,微微忸怩的道了句:
“干你~”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此间安好,不便细说。
返回铁家歇处的幻皮石赶看了一眼平日里铁膀惊龙卧息的柴房并未推开,而是推开了自己平日歇息之所。
慢慢将铁膀惊龙扶到榻前的幻皮石赶,手一点便将铁膀惊龙的鞋子外衣宽去,随即将其放倒睡在床上。
呆呆的坐在榻边儿的幻皮石赶,看着眼前带着丝丝傻气,武功不行,酒量也不行的汉子,不由的有一丝丝痴了。
是啊,虽然哪哪都不行,但细看之下铁膀惊龙应该算是蛮族中的美男子,一身健硕但不夸张的肌肉,一张面如刀削,略带威严的脸,虽算不上玉面书生,英俊潇洒却也丝丝英武不凡。
连饮十几坛倒仙儿的幻皮石赶并没有用体内真元逼酒,而是靠千年练就的酒量撑着,喝两个不足甲子的后个后生小辈自是不在话下。
如果是普通的倒仙儿估计难不住石赶,可惜这次的倒仙儿里边儿还有柳垂絮的七圣酒虫~
如今酒意上头,心神带了丝丝混乱的幻皮石赶,身处金兑城内不敢运起真元,不由的有了一丝丝懈怠,无法压制酒力,打起了瞌睡。
不想,不过片刻功夫已经睡着的石赶突然挂满泪水的睁开眼睛,看着此时已经醉倒宽衣的铁膀惊龙,蜕去了身上衣服首饰,慢慢跟了上去~
流着清泪口中道:
“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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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酒肆的掌柜地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微微佝偻着腰的汉子,手底下有个伙计名叫石文缙年不过十二、三岁。
数年前破城而入的黑城和象白龙出手袭杀反抗的小修,其中便有石文缙的父母,不想一个回合都没挡住便身死,自此石文缙便成了孤儿~
年幼时被父母教过几个字的石文缙识字,也会计数。无法生计的石文缙八岁起,便开始给有家酒肆的掌柜地记账每日提酒去给各家送酒,一日十个铜子。
便如此孤零零的活着,每年清明、鬼节、十一之日,便请假一日,在街上买好黄纸、清酒、祭香、糕点、水果,独自前往坟前烧纸,至今已有四、五年。
随着大战再起的石文缙夜里睡不着,便独自一人跑到了父母的坟前静静的抱膝坐的那处。
不难发现,父母的坟边还有一个小坑,小坑旁边儿还有一个并不算高的小土堆儿。看来已经挖好了很久,土坑如今都已经犯干。
数年之前刚到有家酒肆的石文缙曾问过掌柜地一个问题。
说,人死之后是不是真的有地府?
掌柜地回,有。
石文缙又问道,纸钱是不是人死之后用的。
掌柜地回,是。
自那以后,每年石文缙便每年准备两份纸钱,一份烧给父母,一份烧给自己,怕自己如果身死之后无人祭奠,入不得轮回转世。
这一烧,便是几年的光景。
年十几的石文缙,身材消瘦薄小怕是只有六七十斤,脸色苍白一看便是营养不良,头发枯黄不看也知是先天肾气不足。
苦苦在世间挣扎数年的石文缙,心中悲苦不愿向人提起,便很少开口说话,即便是每日上工也是做了账目,便去送酒,鲜有跟掌柜地聊天的时候。
坟头独坐几个时辰的石文缙起身拍了拍裤上的土,重新返回了金兑城内自己家中,口中道:
“该睡觉了,明日还要上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