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秦石子此时尚不知红鸾已动,继续开口道:
“拿东西来抵。”
任风开口道:
“我只剩一件衣服了。”
字很多,每个字都带着不舍的气息。
秦石子怒道:
“谁要你的衣服,拿兵器来抵。”
任风不语,斩雪比任风的命都重要,自是不会用来抵帐。
任风打算欺负妖了,先闪走,再筹金送来,便好。随即,猛的拉出身法便要跑路。
踏雪无痕的任风,一步迈出,还在殿内,神念再探,依旧被秦石子拽着。
秦石子脸上哀思更重,转念便哀怒道:
“坏人。”
任风脸上全是黑线,不敢语。
秦石子明眸一闪便继续道:
“此城乃是玉石城,城内七十二楼楼主,各楼主皆身贵衣华,你若以身相许,便可抵二块玉砖。”
任风依旧不语,卖身自是不可能的,十一岁后,屡屡被梦惊醒的任风,自从修为入了六境,便再没有睡过觉……
看似毫无关系,其实并非如此。
秦石子哀息惨惨再道:
“赔钱没有,抵兵器不抵,卖身不应,你怎么做人。”
任风无奈只能开口道:
“我可以保此城一次,当作抵债。”
秦石子笑道:
“玉石城七十二楼、三百一十五花街堂口,其中不缺通玄强者,此举无义。”
任风继续不语。
秦石子盯着油盐不进,又没钱抵债的任风,便直接出手封了其体内武道真龙,开口道:
“那你便想把,等你想到办法,赔了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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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离去。”
无奈之下,任风便开口道:
“姑娘,散手吧,男女手手不亲。”
字很软,九分无奈,一分妥协。
秦石子松开玉手,再次赤脚登回高台,瘫坐而下,双手继续放到琵琶之上。
不敢睁眼的任风,直接盘膝坐在原地,没穿鞋,怪不了一丝声音都没。
背后的斩雪,已被任风,拔出,轻轻放下,砖太贵,赔不起。
一天天光知道骂娘的秦石子,老天爷想尽了办法,终于送了个男人,可惜,秦石子还是没看上眼。
刚准备轻挑琵琶的秦石子,抬头骂道:
“闭嘴,死阉人。”
咳~,任风一愣,理亏,赶紧换了个方面,背对秦石子而坐,不敢出声,武道真龙被封,但一身气血依旧盈足,再有蛮的换气功夫,便是坐个数年功夫,不饮,不食依旧无恙。
至于办法,慢慢想,肯定会有的。
清脆弹珠彻玉宫,半缕哀思久不化。
封闭双眼的任风,每隔四分之三柱香时才会唤气一次,身如困木,纹丝不动。
本打算参入战场砥砺武道,不想过了一招,刚刚破境,便因囊中羞涩,赔不出钱,画地为牢。
秦石子盯着任风的背影,弹完一首曲子,便开口骂一次道:
“坏人。”
随即,便继续手挑琵琶。
可惜的是,任风身上的那一丝纯阳之气终究还是被秦石子吸入,勾动了红鸾。
音妖君秦石子,其实完全可以在任风飞入碧玉栏砌殿前出手挡住。但是,看见其手中拿的斩雪,略冷俊的面庞,便欲细看一下,也是这一犹豫造成了这场面。
被哀音环绕的任风,很难受,嘴唇微抿,每四分之三柱香换气之时,鼻息渐重。
哀触忧,忧通思~
任风终究还是被哀音环绕踏入了回忆之中,一段无法言语的记忆。
话回,拒北二十八年前。
当时任家家主还非任泳,乃是任风生父任天行。任风之母乃是任天行第二妻子,身份庶出,无甚背景。
年轻时的任天行修为很高,长相很俊,已娶一妻。婚后数年,一日在拒北城内,小河边上见一少女正在洗纱,看着满脸笑容的少女,遂生爱慕之心。
多方打听下,得知少女身世,便追求而至,初逢少女,少女笑道:
“任大公子,你已娶妻,莫再纠缠于我,你位尊身贵,小女高攀不上,莫强缘。”
任天行不愿,春见少女洗纱,夏看少女织布,秋随少女收田,冬陪少女买酒,苦苦纠缠。
入冬,冬九入二,被任天行纠缠的少女答应嫁人,任天行为娶少女,曾放言,拒北有人敢近少女三丈内男子,斩。
唉~,愿与不愿,强权之下,有甚区别。
大婚之日,天降大雪,雪淹膝盖,少女出嫁,红轿绿绸,满脸泪水。
婚后二年,少女怀有一子,子诞名任风,乃少女所取。
婚后,少女跟任天行亲密无间,引得任天行正妻不喜,便屡下暗手,皆被任天行化解。
任风六岁,被任天行传下九转玄生诀,资质绝顶,八岁便入五境飞龙。
任天行正妻,怀恨多年,暗算少女不成,便对任风下手,唤人哄骗年幼无知的任风入任家藏宝阁去摸斩雪。
跟一任家传说有关,言,任家有人能持斩雪时,便是任家不幸之时。
那一日,斩雪出世,整个拒北城皆被斩雪出世之象所惊。
任天行正妻大笑,任风生母冬雪儿,泪水滑满面颊,任风满脸笑容道:
“刀在说话。”
次日,任家太上长老,齐齐出关,生生拆散任天行和冬雪儿,欲废任风修为。
不想,斩雪护主,单刀无主,对任家下手之人出刀,一刀对抗任家八大神游天境,连斩四人。
拒北城惊,任风生母被打入冷宫,瘫睡于殿内的任风并不知所发生之事。
待醒来时,只有斩雪在旁,再无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