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郎君何尝不是生错了地方,别说其他世家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耕读之家,只怕身上也都有一官半职了。
“此番前来扰王爷亲近了。”说话的是陆家二郎,几位郎君中最大的,自然充当了发言人。
沈励摆手,“你们能来便是最好,结了亲便是一家人,说扰不扰的便是见外了。”
陆二郎再次作揖。
“听闻九郎此番进京便留下准备来年春闱了?”
陆九郎躬身,“是,晚辈不才蹉跎至今。”
“九郎过谦了,二十有一便能参加春闱,已是年少有成了。”
陆九郎再次作揖,“晚辈惶恐。”
“且安心住下,我虽与相公们无甚交集,但老翰林还是识得几位,改日带你与他们吃茶去。”
“那便先谢过伯父了。”
呈上带给沈励的拜礼,沈励也没多留他们。
“行船劳累,且去收拾歇息,在府上莫要见外,过后再叙。”
这边见礼毕,后院也都叙上了。
沈南珣着人把空院子都收拾了出来,本是打算四位成婚了的郎君一家一个院子,宽敞也方便,孤家寡人的陆九郎就住前院客院。
结果女眷一到纷纷表示,不必麻烦,每一个院子都不小,堂屋三间,两边二房,东西厢房都规规整整。
最后赵氏并两个儿子,陆四郎、陆八郎家住了白露苑后面的栖霞苑,陆九郎跟着两位哥哥陆二郎、陆三郎住了再后一个院子,曰霁水苑。
正好霁水苑不远处就是郡王府的后门,往日并不开,铁将军一锁,一对儿子战死无依无靠的老夫妻充当门房看顾着。
沈南珣带着郎君们回到白露苑的时候他们随身的箱笼已经分别送到了院子里,对于陆风禾已经安排了的事,沈南珣从来不会再多言语。
陆风禾隔着窗户问候了几位哥哥,说了没几句就都被嫂子们着人请走了。
各自去梳洗收拾,屋里只剩下陆风禾、沈南珣和赵氏。
陆风禾自然是要先谢过沈南珣,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至少他奔波一趟接人,又事事安排,在家人面前还是很给她长脸的。
“郎君忙碌半晌辛苦了,快用着甜汤点心歇一歇。”
沈南珣接过陆风禾递来的绿豆莲子汤,挑眉看了陆风禾一眼。
早先还一口一个世子的,这又改口叫郎君了,还是郎君听着熨贴一些。
赵氏见女儿女婿并不生份也放心不少。
女儿远嫁京都,婆母显见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郎君还不贴心,那女儿日子才真真难过。
“珣哥儿,明日便是姐儿洗三了,你们府上可有章程。”
赵氏作为长辈,叫沈南珣珣哥儿便是有亲近之意了。
好些年没人叫珣哥儿了,沈南珣还挺不习惯的。
“母亲见谅,此事还要劳烦母亲操办。”沈南珣直接拜托给赵氏,自己亲娘那是真不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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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说和离孩子怎么办,只要娘家够强势,孩子也是可以争一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