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郎很无奈,“我自然不愿意啊。”
说完又连连找补,“我不愿意与你们姑娘无关,是我自己不想成亲,我也没想过成亲的事,你们姑娘这刚和离,她也肯定不愿意成亲的。”
“后来我实在被我娘念得头疼,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见面只重复三句话,你什么时候去陆府,你多与禾娘说说话,收收你那个性子禾娘不喜欢……听得我脑袋嗡嗡的,随时有个声音在耳朵旁重复着。”
“后来呢?”陆四郎问,听到现在也没听出来与他娘有什么关系啊。
“我就被念得受不了了啊,就随口应了下来,只要你们家姑娘真的和离了我就去提亲……”
“哥哥们,你们救救孩子吧,千万别让你们姑娘和离啊,我要是提亲了,拒绝吧,脸面不好看,不拒绝吧,辱没了你们姑娘,哥哥们……弟弟求你们了。”
“就说这趟回木渎,回乡是真,可我娘最主要还是想让我与你们姑娘多多相处,得亏沈大郎步步不离,你们姑娘也不出门,要不然我娘怕是要亲自出马了。”
陆家几位郎君面面相觑,原来郭家有这打算,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倒是乐见自己妹妹有人惦记,虽说养她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问题,但谁也不想看到妹妹晚年孤孤单单的。
只是,这个人也得是自己愿意的呀,郭二郎这显然就是被自己亲娘说烦了随口应承的,这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用求哥哥们,不如直接求我来得快些。“
有个人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几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结果是沈南珣湿漉漉地站在楼梯口。
陆四郎看了沈南珣一眼,并没有说话。
陆二郎问,“你这是干什么,搞成这个样子。”
沈南珣不甚在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水,“白天不好意思见人,晚上下水游游水,结果刚上船就听到我娘子被人惦记。”
郭二郎酒气上头,红着脸起身作揖,“沈世子误会了,岂敢惦记嫂夫人,只是兄弟闲话两句。”
沈南珣沉着个脸,“下不为例,以后也莫要再提。”
郭二郎摇摇晃晃地站着,“是是是。”
陆四郎拉着沈南珣,“好了,人家也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和离,一家有女千家求,你自己不好好待她,还不许旁人惦记了?”
陆四郎上手就发现沈南珣体温高得烫手,“快回去换身衣裳,湿漉漉地像什么话。”
说着就推着沈南珣往下走,寿康就站在楼梯拐角处。
陆四郎低声问:“怎么回事,温度这样高?”
寿康一脸焦急,他都传信让福安赶紧煎药准备着药浴了,谁知道主子听到楼上的话了,非要上来听上一听。
“刚回来?禾娘知道了吗?”陆四郎问的是沈南珣,可回话的却是寿康。
“已经递话给主母了。”
“可是受伤了?”陆四郎并不知道沈南珣上次受伤的余毒还未清干净,只想到受伤。
沈南珣已经大半的重量都在寿康身上了,“只是遇上闻家的两个障眼法埋伏,未曾受伤,绕了路又着急赶回来,几乎马歇人不歇。”
“你们有药吗?要不要请大夫?”
“我们有,不必。”
陆四郎把人送到陆风禾舱房门口,门已经留出了缝。
“快些用药,我就在隔壁屋,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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