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子一家就住在鹤鸣书院山脚下,那里的房子准确说来也是陆家的,几排院子专门用来给夫子或是了州试并成了家拖家带口给鹤鸣书院求学的人住的。
陆家年只收一两银子,这纯粹就是给洒扫婆子和收夜香人的工钱。
黄夫一在那一住就是十数年,就连文珊兄长成婚了也与黄夫子挤在那院子里。
陆八郎先命人加快脚程去通知了黄夫子一家,自己再带着马车去接。
陆八郎到了,黄夫子已经着老妻和子在路口等着了。
陆八郎并不与他们寒暄,只是跳马车让他们先上去。
等人进了马车,陆八郎也跟着坐了进去,驾车的人是寿康,倒也不需要避。
“今日祖家人都来了,趁着沉大郎还在毗陵,坐下来好好说说黄氏对家妹用药一事,陆家在场,理黄家没人在就做了决定,父亲特明我来接三位。
黄夫子诚惶诚恐,事发时黄文珊并未写信回来,是陆爷收到了信,在书院告知了黄夫子,黄夫子赶紧请人带信去京都问询。
黄文珊的回信还没收到,就收到赵明新写来的信,并且说他们即日启程回苏州。
黄夫子好几想同陆三爷说一说此事,都被陆三爷找理由开了,他甚至还想着去找陆老爷子,陆老爷子不到书院,几次去陆府也未能见到。
直到收到黄文珊的信,言语间一副不大放在心上,没甚大的样子,黄夫子也放下了心,虽然沉陆两家得罪不起,但女儿现在是赵家的媳妇了,赵家总是不能不管的。
赵家的面子陆家总是要给的,再说了,人不是都没事嘛,黄夫子自我开解了以后也开解了妻儿,一家人渐渐也放下心来
“两桩事我先说与各位知道,第一桩,黄氏用的药里有禁药。”
“什么?”黄夫子惊呼出声,“禁药?可明了。”
陆八郎睨了一眼,“也没必要在这事上诬陷黄氏,毕弄不好赵家是要被连坐的,这孰轻孰重新哥儿一个大理寺少卿知晓吗?”
黄夫子脸烧了起来,他第一反应并不是女儿做错了事,而是别人冤枉了他女儿。
黄夫子连连摆手,”八君误会了,小老儿的意思是……意思是这事我们全不知情,她胆子怎么这样大,居然还能弄到禁药。“
陆八郎也不接茬,“第二桩,黄氏收了人一千两黄金。”
黄夫子一家子这辈子除了赵家来的聘礼里看到过黄金,还没真的拥有过黄金,大娘也只是黄文珊成亲才得了对赤手镯充充门面,结果没热乎就充到聘礼里送到了儿媳家。
一千两黄金对他们来说,价值大于这背后的意义。
黄大郎先与黄夫子开口,“个死丫头,得了那么多黄金也不见给哥哥一两半钱的,果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陆八郎管黄大郎说什么,只是盯着黄夫子。
黄夫子颤抖说:“一千两黄……黄金吗?可是真的,何人能给她这样多的金,京都果然人人都是穿金戴银吗?
好了,陆八郎觉陆三爷也用看黄夫子的品行了,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当书院的夫子了,眼皮子浅就算了,关键是推卸责任。
之前从不觉得黄夫子品行有瑕估计是也没什大事能他暴露本性吧,天天面对的事面的人都和自己情况境遇差不多,学生又尊师重教,他也没什么机会暴露出来。
这两件事,黄大娘同黄大郎也就算了,黄夫子作为一个读书人,一个夫子都半点重要性没意识到,这样的敏锐度也不再适合当子,指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