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爷辗转反侧,是他不孝,父母在就离了府。
陆三太太被陆三爷弄得也一直没睡踏实。
“怎么了?今晚没吃几杯酒啊,这样难受?”陆三太太问。
陆三爷半靠了起来,“你说,父母都还在我们就搬了出来,是不是很不孝。”
陆三太太一个激灵瞌睡瞬间没了,这人怕不是搬出来床都还没睡热就后悔了吧。
“你在父母跟前尽孝快五十年了,有几个儿子能同你们家这样的,就算不搬出来,等你去了京都,也不能在二老身边了,也就提前了两三日,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我们还在毗陵呢,一刻钟也就到了,真要尽孝,在不在一个府里住着有什么关系,若是那不孝顺的,别说一个府,就是一个院子都不管用。”
“安心睡吧,八郎每日要去书院,孩子们要去蒙学,父母日日都能见到孩子们,我也会时常带着禾娘和媳妇回去的,你这样担心,我会觉得我在心里就是个不孝的,你不在家我便会不事父母。”
陆三爷连连否认,“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说我自己,怎么扯到你身上去了,谁敢说你不孝,你可是这天下顶顶孝顺的儿媳了。”
陆三太太被陆三爷哄得眉开眼笑,“行了,别说那有的没的,今日忙了一日,明日事也不少,赶紧安歇吧,我们姐儿的满月礼可是要热热闹闹的。”
陆三爷依言也躺了下来,“这禾娘归家,多少是有些对不住何氏和秦氏,辛苦你居中调和了。”
陆三太太瞌睡上来了,语气有些不大好地说:“好话丑话都被你说了,有什么对不住的,我未曾因为禾娘就短了她们的吃用,她们有甚好不满的,你这就是在挑拨。”
“诶,我这怎么是挑拨呢,我这是未雨绸缪。”
“得了吧,你这就是杞人忧天,快点睡。”陆三太太说完就不理他了。
陆三爷等着帐顶,我是在杞人忧天?多年前有位堂叔家也有一位归家的姑奶奶,归家没几个月,那姑奶奶三天两头同嫂子弟妹吵架。
堂兄们两头受气,听着妹妹/姐姐哭诉一番,又要被娘子念叨一遍。
那堂婶又是个偏疼女儿的,越发让几个媳妇不满,成天吵吵嚷嚷。
这哪里是杞人忧天,这明明就是前车之鉴啊,不行,得同她好好说说,于是,陆三太太被陆三爷喊醒了。
陆三太太一脸怒气,“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同我讲。”
陆三爷讲了堂叔家的事,“此事非同小可……”
“你消停些吧,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一个家族也是,他们家年节买十匹布
陆大爷应下了还不算。
“你起誓,用陆家的名义起誓。”陆老太爷说。
陆大爷郑重地起誓,“我陆子安对天发誓,有我在一日,弟弟们便一日无性命之忧,我用自己的性命和陆家的声誉起誓。”
陆老爷子声音有些发颤,“你别怪父亲……”
“父亲,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弟弟们怕牵连陆家牵连我,这个情我要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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