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那个师姐凶神恶煞的,小季姜就不敢哭了,只能小声抽泣。后来,再委屈她也不敢哭,怕被卖到山沟沟里。
她以为她吓唬吓唬穆宁就不敢哭了,结果哭得更凶了。季姜道:“你怎么哭得更凶了啊。”
燕祁在一旁看着季姜哄人哄到手忙脚乱,看穆宁哭得肝肠寸断。却没有要帮季姜忙的意思。
季姜哄道:“你别哭了…我方才是吓唬你的……”
穆宁却不理她,一个劲的哭。还边哭边叫着穆长阳和江时宜:“阿爹…阿娘…”
季姜没把人哄好,反而快把自己哄哭了。她哭着脸道:“快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的…别哭了啊…”
就在她怎样也哄不好,快对穆宁使用禁言的时候,一个她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宁…”
季姜倏地一愣,抬眼看去。只见穆长阳向这边走来,他手里拿着的不再是那柄长剑,而是在地里锄地用的锄头。
他的衣装已经从穆家校服变成了粗布衣衫。季姜愣愣的看着穆长阳向他们走来,此时的穆长阳除了眉宇间的英气,与从前再无相同之处。
穆宁见穆长阳向他们走来,也不再哭了。一边跌跌撞撞的奔向穆长阳,一边奶声奶气的叫道:“阿爹!”
穆长阳放下锄头,蹲了下去,张开双臂,穆宁直直冲到他怀里。穆长阳把穆宁抱了起来,一边擦去他小脸上的眼泪,一边问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穆宁双手环着穆长阳的脖子,十分委屈的控诉季姜道:“坏人…要卖阿宁…呜…”
季姜走上前,叫了一声穆长阳:“长阳…”
穆长阳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无奈的笑了笑。哄道:“阿宁看看这是谁?”
穆宁侧头看了一眼季姜,道:“坏人。”
穆长阳笑道:“这不是坏人,阿宁忘了?这是你干娘啊。”
穆宁哭道:“她不是阿宁的娘,阿宁有娘。”
季姜哼道:“我才不要你做娘呢,爱哭鬼。”
穆宁一边哭一边反驳:“阿宁不是…”
穆长阳许久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季姜道:“路过…来看看。”
她说路过,穆长阳便不再问了。若不是有心,怎么会找到这里。被关在益州的地牢里时,穆林曾问过他,这般帮季姜,可曾后悔。
他知道凭借穆勒修为,是可以走的。可是穆勒没有,想借此机会警醒他的父亲,那个益州的主。可惜,他的父亲冥顽不灵听不进劝。
穆长阳道:“别在这儿站着了,去家里坐坐吧。”
穆长阳他们到此处不过快一载。如今这小村庄就已经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了。走了片刻,村道之旁有几户用树枝做成的篱笆围起来的房屋。
房屋前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中有一个大的木桌子,有三个小的凳子。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女子正在晒东西。几个年纪偏大点的正在劈柴。还有商量着刚开肯出来的土地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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