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死士嘴里的布后,沈轻灵蹲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说:“想死死不了,很难受吧?放心,落到我手上后,保准教你顺心遂意。”
普通的审讯手段对于死士来说,根本没有震慑性,而若是掌握不好那个度,则很容易成全死士。
听到自己面前这个人比花娇的小娘子如此大放厥词,死士两眼一吊,啐道:“有种就杀了你爷爷,何必放狗屁?”
口音听上去倒是纯正的李朝强调。
“李朝人说话,倒是你学了个透彻。像你们这样的死士,应该会在李朝境内成家才是,否则很容易暴露,对吧?”说着,沈轻灵抬手抚过死士的脖颈,指尖有银光一闪而过。
所有人都没能瞧见沈轻灵是如何将银针扎在死士脖子上的,尤其是那针约有手掌那么长。
从死士骤变的脸色来看,他显然被疼狠了,可也不知是他能忍,还是针封住了他的嘴,以至于他五官都变形了,却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接下来,我不需要你说话,所以你可以安心地闭上嘴。”沈轻灵和颜悦色的模样,像是在与老朋友闲谈,“毕竟我得让你清楚,生不如死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一旁的判事看得直哆嗦,落笔时,墨渍滴答晕染开,糊了整本卷宗。
说实话,能在这厅里站着的,无一不是府衙里的老人,然而谁也没有见识过沈轻灵这样的手段,废人手脚于谈笑间。
咔哒。
沈轻灵从袖间取了颗银制圆球出来打开,又将里面的香粉洒在死士的身上。
“酒。”
她头也没回地喊了个字。
任韶春连忙跑出去给她寻酒。
“二郎君,让这小娘子如此折腾犯人,怕是不好吧?万一大人回来,我们不好交差啊。”其中一个判事躬身摸到任韶言身边,掩唇低声劝道。
其实他过来说这话,倒也不是真要停了审讯,只是想要任韶言一句准话,好让任秉义回来时,没办法拿他们是问。
“放心。”任韶言如何不知判事心里的小九九,痛快地应道:“若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绝不会让大人找你们的麻烦。”
那厢,沈轻灵已经扎了将近二十根针在死士的周身穴位上,先前被她洒下的香粉像是浸入到了死士的皮肤里一样,将其皮肉染成了暗红色。
“这是曼陀罗花粉。”沈轻灵侧坐在死士身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了一柄闪烁着银光的匕首,“经我调配之后,毒性略有减弱,一时三刻要不了你的命,却会让你身体麻痹,头脑兴奋。”
你要做什么?!
死士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他这时候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了,同时还呼吸急促,眼前出现了一些幻象。
“别怕,最终你还是要死的。”沈轻灵见他如此震惊,又温声宽慰道:“只是在死前,还需要为我做些事情才行。”
显然,死士并没有任何被安慰的感觉,他惊惧交加的看着这个可怕的女人吞了一口酒,然后悉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