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韶春叉腰瞪眼,不满道:“我可是特地来帮你的,今天我路过你那怀安阁一号,才发现酒楼的生意居然差到这个地步了,门可罗雀啊!”
平娘听了,跟着叹了口气,解释:“不光是有赵通判死了的缘故,听说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那凶徒是采花贼,看上了这些个大人们家中的妻妾,才下了如此狠手。”
哇——
满儿张嘴,嚎啕大哭。
瞧着心疼极了,平娘急忙抱着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小心摇晃,这才勉强哄住了满儿。
“死难者大多互不认识,彼此之间没有联系,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相似的点。”沈轻灵望着自己写下来的死者信息,边思考,边分析:“像连环谋杀,却更像是随机行凶。”
“随机行凶做不到掳走妻妾外加砍断子嗣手脚吧?”任韶春跟着开始思考。
孺子可教。
沈轻灵向任韶春投去赞赏的目光,接着往下说道:“如果是连环谋杀,那么这十四个人之间,一定有我们目前还没发现的共同点,如果只是随机行凶,那么凶手的本事可非比寻常。”
都是府衙的官员。
甚至如赵毅,是实打实的武将出身,一般人别说对他动手了,就是近身都难。
这种情况之下,凶手还能连犯十四起,半点蛛丝马迹不留,起码说明凶手的身手要好过寻常武将。
“还有两种可能。”沈轻灵伸出两根手指。
任韶春抬头看她,洗耳恭听。
“要么这些命案是不同的人犯下的,后者故意模仿前者,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要么这十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才是凶手想杀的,之所以连犯十四起,为的就是模糊他独特的杀人目的。”
沈轻灵的话听得任韶春眼睛都直了。
“听二娘子一席话,如听十年圣贤书。”他笑嘻嘻地拍着马屁。
咚咚咚。
屋外脚步声急促。
映秀小跑着进书房,将一份染了血的信递到沈轻灵案前,脸色有些苍白,“二娘子,刚才门房来说,有人丢了这信就跑了……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那个凶手找上门了吧?
满儿可还在家里呢!
“放宽心。”沈轻灵拍了拍映秀的头,柔和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一个匪徒,能闯得了我这沈家大院?院子里可还有两个小崽子在望风呢。”
呼哈!
哼嘿!
仿佛为了应证沈轻灵的话,在院中打拳的杜冯和君吟呼喝出声,拳风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