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要多少?一天就算你能卖三百条,那也敢说有多少要多少?”
老王脸一红:“你是哪里的鱼?”
“四道河乡的李庄,我们那边有个月亮湖,那里有野生的剑骨鱼和草鱼,还有鲤鱼,最近搞上养殖了,鱼肉比你这边好多了,你要的话,我就送几条过来给你尝,价钱嘛……”
“要真是好鱼,我就要,价钱好说。”
李小满留下他电话,也给他留了电话就走了。
“李庄有月亮湖?”
“就那青龙山过去不有个水洼子吗?那就是月亮湖。”
杨素素无语:“那水洼子还没篮球场大。”
“够了,那边好几个水洼子,挖通就能做个大湖,那是跟河道连通的,我小时候就下去摸过鱼,这要做网箱很合适。”
“你别骗老王……”
“我能骗他?他要那么容易骗,能做这么大?”
在店里,也有服务员问老王:“咱这鱼挺好的,都有固定的鱼贩子送货,你咋跟他那样说?”
“那有啥,等他送鱼来,要是价格不合适,就不要不就行了?”
送杨素素回家,李小满很不舍,揽住她腰,就在背光处摸起来。
掀开那长裙,就摸到那饱满的胸部,跟那娇翘屁股蛋子,将腰靠上去,两个人下头就磨在一起。弄得杨素素也起了心思。
李小满却不敢胡来,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杨延昭发现啥不对,那是会死人的。
柴清云还在牛栏县呢,她一句话,就是鲁上涛都得打个哆嗦。
“明天你再来吧。”
杨素素咬着他耳朵说:“我明天休息。”
李小满精神一振,就上车回李庄去了。
隔天清晨就跑去找吴月芝,还将在这边睡了一夜的吴三桂给踹起来。
“这也能养鱼?你不知道鱼塘也养就规格的吧?”
吴三桂也懂些养鱼的营生,就蹲在那被李小满叫月亮湖的水洼子那瞧。
吴月芝却眯着眼,瞧这边有十几处的水洼子,单个都不大,可要连在一起,那就不算小了,大约有三个足球场那样大。这有几处深的水洼子是通向河道的,里面本来就有些野鱼在里头。
这边也算是村里的公地,但又没拿来做啥,就没钱分,要是能花些钱拿下来,再将水洼子都打通,然后在河道那边下起围子,那拿些养些草鱼剑骨鱼还是成的。
网箱也能用,这边水不深,可也够了,再深的话也没必要。
“倒是能做……”吴三桂听李小满和吴月芝说过后,他就按着膝盖起身说,“就这地村委会要多少钱?”
“这边的地就按中等的价给月芝吧,三桂,你也帮着出把力。”
吴三桂老实了,李小满就打算培养一下他,帮吴月芝减轻些负担。
“行,小满哥说啥就是啥。”
“我算算这边租个二十年,也就十万块钱吧,月芝你那还能拿得出钱吧?”
“东婶那边提前还钱给我了……”
说起东婶李小满就想到她带着虎子回来了,放暑假,食堂也没事。
“嗯,那边食堂做得还成,她能拿得出这钱来。那你就跟我去村委会,先把这水洼地给拿下来,鱼苗那些不要帮忙吧?”
“不用。”
吴月芝本来跟李连山就是搞鱼塘的,那时李连山死了,李四海将他家的鱼塘谋夺了去,还闹了好些事呢。
那小鱼塘就能弄出一年十几万,这样大的地方,用上网箱,将河水通进来,那基本就是活水了,光那鱼屎啥的,都能在下层还弄些虾,到时还能挖上来喂王八和竹鼠。
吴三桂发觉李小满在没外的人时候连个婶都不叫了,直接叫月芝,就有些撇嘴,但也认了,就当李小满是他姐夫吧,他有能耐,也够这个资格。
李水根回到村委会工作了,小吴被赶去准备跟刘长军搞拆迁,他还挺乐意,还以为是提拔,那可是在乡里,比在村里工作好得多了。
“水洼子你也瞧上了?是小满给你想的法子吧?”
李水根抽着烟说:“养鱼倒还真是个好营生,也成,你既然都想好了,我也不好说啥,那就十五万吧……”
“你不如去抢吧,水田才多少一亩?”
“那边可有三四十亩啊,就是按五百一亩,十五万算少了?”
“那是水田,那是水洼子地,都是闲着的,你也不能太黑了。”
“那十二万不能再少了,村委会总不能把公地便宜出让吧?”
瞧着李水根跟李小满在争,村委会的人都不敢说话。
但心里都在想,那水洼子地值得几个钱,那连片都有一百来亩了,人家就要三十多亩,十五万,那也太黑了。
李小满突然想到啥,一拍桌子:“你多算了个数,五百一亩,三十亩是一万五,不是十五万,成,就按五百一亩来算,那一百亩水洼子都要了,月芝婶,你跟村里签个合约,去拿钱吧。”
李水根这才想起算岔了,想着李小满先前还有意想说十万的,这一下就少了一半,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只能拿公章跟吴月芝签好了,然后让她去取钱。
“要是上等水田,八百一亩也能租得了的,而且是一年,你这一租就二十年……”
李水根还在那自言自语,显然对于自己的失误很是懊恼。
吴月芝回来将钱交了,就喜孜孜的拿着合约回去了,她得跟吴三桂准备好,先要将那些水洼子都挖成连片的,再去找网箱,这剑骨鱼跟草鱼不同,养殖水深也不一样,那就要订不同的网箱,还要找鱼苗。
虽说有熟人,可也得先去联系,还要放些药,将那水给清一清,将病虫都杀掉。
事情太多,李小满跑过去时,她还在水洼子那跟请来的工人说要怎样挖。
她穿着个海蓝色的长裙,扎着腰带,多余的腰带就随着风在摆动,长发盘在脑后,从侧面瞧,别提有多动人了。就像是从河时走出来的龙王公主,瞧她又低下身去拿手去挖了把泥放在嘴边闻,就有点心疼。
想她这忙碌的,还真要让吴三桂多帮她一些,也好让她多些时间保养自己。
反正吴三桂就等门脸房补偿,那钱也快到位了,他又不想拉板材,他那拖拉机也不顶事,还常常半道上就停响。
到这边来帮吴月芝他倒乐意,那门脸房补了款,他就能有个十几万的身家,也就不大图吴月芝这边了。
说来,吴三桂也是个小遇则安的人。
李小满在吴月芝那守了几天,看她真太累,也没日她,等他这天回家,就遇上了喜婶。
“日子推算好了,八月第四周的第五天……”
“到底是哪天?”
“农历七月一,公历是八月二十七,那天宜结婚,时辰呢,也推算出来了,就在午时进洞房……”
这些李小满闲来无事瞧,也都知道一些。
但喜婶
是李庄有名的媒婆,这事得她来办,才能叫喜庆。
黄桂花听着就连连点头说好,这还就四十来天的事了,到时两家就能做一家。
李水根抽着烟说:“彩礼你看咋备置?”
“彩礼我得去问问二妮家,你们就安心吧,二妮家不会多要。”
“那难说,我家就小满一个,可二妮家上头还有个大牛呢,那不得帮大牛想着他以后的彩礼咋办?”
黄桂花说着,李小满就笑:“二妮家也挺有钱的了,这还用多想这个?二妮娶过来,就是咱家的人,但她也会时常会家去看叔叔婶婶,那彩礼就取个吉祥,还真像老沈家一样,为个彩礼一家人都吵翻了?还要四处借钱?”
“这话说得对,”李水根弹着烟灰说,“那沈家最后把媳妇取进去,然后呢?就拿她像牲口一样使唤,恨不得把那彩礼给使唤回来,还不许她回娘家,你说,这算咋回事?”
黄桂花也点头:“这村里婆媳不对付有一半就因为这个,不过,喜婶,咱家也不是缺这两个钱啊,这点你得跟二妮家说明白。”
“识得,识得。”喜婶笑盈盈的接过黄桂花递来的红包,揣在怀里就先告辞去二妮家了。
“那水洼子挖得怎样了?”李水根问说。
“要月底了,全部挖通,还要引河里的水,下面还要再挖深些,还要清理一些水草,到时好放网箱,”李小满蹲在地上逗阿黄,“这要能做好,月芝婶那边一年下来又得多个二三十万的收益。”
“嗬!你这浑小子,有这收益,你咋不想着家里?”
“咱家也不会养鱼,我也没那精神顾,我就要去市里念书了,哪有时间打理这些。”
“这倒也是。”
李水根咂巴着嘴,又想起那上百亩的水洼子,心里就疼,这要十万块也好啊,五万,还不够一年下来的接待费的。
正要说李小满,他就起身跑去赵秀英那去了。
东婶回来还没来过,就瞧虎子在院子里踢个足球,还是崭新的,玲玲坐在台阶那啃着雪糕。这时才瞧出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平常不说她做小姐的时候,就是做那农家乐,也都是风风火火的,说一不二的性子。
这下瞧她,那穿着短裙也不遮掩就那样叉开腿在台阶那。
上身也薄得就像裹了层纱似的,那丰满的胸部就几乎能瞧个透,这边好在大牛不来了,要不然光瞧她这样,根本把持不住。
李小满还好,可也舔着嘴唇就走上去,挨着她坐下说:“你诱惑谁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
玲玲靠着他,又拿雪糕给他吃。
这都是农家乐那边冰箱里放着的,给来玩的客人买的,她是老板拿了几根回家,这边也买了台冰箱,为的是夏天能存些冷饮。
就是冰的井水那也好喝,这井压水可比矿泉水都甘甜。
舔了口就塞到玲玲嘴里,低声在她耳边说:“雪糕也能玩?那不粘死了?”
玲玲吃吃的笑,就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下:“你想试试就进屋啊。”
“我要等东婶回来,让你娘儿俩一块来。”
玲玲就白他眼:“鲁叔也过来了,你还敢胡来,不怕鲁叔发飚?”
“鲁敬也过来了?”
李小满一愣,玲玲就点头:“跟过来了,还说要是日子合适,下个月就成亲。”
李小满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坦然的一笑:“那就等秀英回来,你俩一块来。”
玲玲推他一把,就站起来,看虎子跑出院子了,拿着裙子就将李小满的脑袋给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