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走路都没声的,啥时过来的,李小满一点感觉都没有,跟那晚上搭肩的夜狐子一样,把他吓得心脏都快跳停了。他还捂着李小满的嘴,示意他别说话。
屋里那俩正忙乎,哪注意到窗户下有人在偷听,牛二起了精神劲,把小艳扳到床上,就是一通好日。李小满经验丰富,听声就知小艳没爽到点上,纯就是在应付。那牛二也是个不知日法的,就知道铆劲日。
不会神仙手,也要知道先抠弄得潮润了,这才不会伤了自己吧,那三进一出,一进三出,啥的,没试过也听过吧?
还真就跟个似的?难怪黄希会红杏出墙。
卫青看李小满不说话了,才将手松开,低声问:“上门来的?”
“难说,也有可能是马葫芦给牛进喜送女人。”
卫青点头:“也对。”
听了阵,卫青就突然站起来,一脚把门踹开。
这下不单里头在床上乐呵的牛二和小艳吓住了,李小满也吓住了,赶紧跟着进去。
就瞧牛二那下头一下缩回去半截,本就是条毛毛虫,瞬间变成蚂蚁了,小艳倒是好线条,那腰也没想的那样粗,挺细的,跟把白菜一样水嫩。皮子也嫩,吓得蜷在那,下边水淋淋,更是多添了分劲。
李小满瞧得就得劲,想着以后得多参加扫黄打非才成。
牛二吓了阵后就跳起来要去打李小满:“就是你,你把黄希给日了是不是?你他娘还敢上门,老子今天剁了你……”
卫青眼疾手快,上去就一个擒拿,将他放翻在地,一脚踏在他胸口上,喝道:“你要剁谁?我是县公安局的卫青,你当着警察的面要剁人,你想进去了?”
牛二一愣就耸拉着脑袋不作声了,那小艳也回过神来了,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屋门外跑。
李小满抱住她就说:“跑啥,没听到卫哥的话吗?这是警察办案,你要跑去哪里?给我老实点。”
他学着卫青说话,这手抱在小艳的腰上,指头往她上摸,脸上那表情要多有多。
卫青瞧了也不好说,这乡上的人就这素质,你还能指望他个个都是精兵干将。
小艳也没注意到,还不停的扭着身子挣扎,这可给了李小满占便宜的机会。
抱住她那白净的身体,就不断的叫她停下,手上下的摸着,连都蹭了好几下。
卫青实在瞧不过眼了,把牛二拷在床头,就过来将李小满推开,把小艳也拿腰带给捆上,还给她扔了棉被盖着身子。
“你家里是做啥的?”
让李小满把院门屋门都掩上,就在屋里审起来。
“让人日的。”
小艳哪知这事干系大,被捆淄老实了,她倒不怕卫青胡来,把她日了啥的,她生下来就知道要被男人日的,还得让不同的男人日,只要那男人肯给钱。
可她怕卫青抽她,她在这靠山坳靠卖身,这日子过得滋润着,靠的就是这身皮,这要被抽破了,那谁还肯来日她,买卖没得做,还不饿死个人了。
“你家里的女人都是卖身?”
“都是,我妈,我奶奶,我二姐,大姐,都是。”
小艳说着还威胁卫青:“你快些放了我,要不等支书来了要你好看。”
“嗬,我说你这女娃,还知犯啥事了吧?你没听刚说的,卫哥是县公安局的,马葫芦算个啥玩意儿,还能管得到县里的干部?你要配合得好就没事,要不好好配合,你小心被判死刑……”
小艳睁大眼,这才弄明白,这次事情搞大了,说不定还得死人,她就脸蛋发青,卫青问啥她就答啥,不到十分钟,就把事都弄明白了。
马葫芦中午跑过来村口跟她们两户说让她们今天不做事,也没跟她们说清楚,等到晚上吃过饭,他又跑去找小艳,说要让她给牛进喜日。
等日完了,给她一百块钱。
这都能抵得上她被日五回的价了,这村里二十块一日得算高价,还是小艳长得漂亮,皮肤白净,腰身细大才能有的价。一般的婆娘日一回就十五,要年纪再大些的,最多就十块。
三十往上的五块八块的都有,也没那讲究要到屋里,草丛里一撅,日完就算。
这两户里女人有七八口,小艳是绝对的头牌,生意做得红火,夜夜都有男人上门,每天凌晨才收工,中午就起床,休息两个小时就干起活来。
让李小满惊得张大嘴的是小艳的奶奶还在做,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这靠山坳的男人还真是胃口不小啊。
好在,小艳说她奶奶生意做得不好,一个月就几单。
看来都是来尝鲜的,脑袋没短路的谁会去弄个连都蔫枯完的老女人,那下头都跟被揉皱的废纸一样了吧。
卫青也听得犯恶心,他在扫黄办工作也不是一年了,就是那些一身病,还想要传染给男人,还跟男人说照顾他不的,弄得流脓的都没让他感到这样恶心。
六十多岁啊,那要正常上班的话都退休了,这靠山坳的人不会都有精神病吧,至少马葫芦肯定是有毛病的。
这让李小满想起了董卓,董玉兰听他的话,那套没上好,刘明德就出事了,可他那想法至少是对的,用刘燕来套牢李小满,跟李水根家结成战略同盟。
要是真结了亲,就是刘明德出事了,刘家的分润也少不了多少。
还真应了那句话,精神病人思路广,这马葫芦也是一位。
李小满以为卫青会将牛二跟小艳抓起来,带去跟牛进喜和马葫芦对质,谁知他叮嘱他俩说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就把他俩放走了。
也没跟李小满解释,出了院门就回住的地方去了。
李小满回头瞧着牛二怨毒的眼神就笑:“你老婆我是日了,咋的,你还能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拿刀上来啊。”
看牛二真要犯轴,他转身就跑。
不能给敌人实施犯罪的机会,李小满跑回院里,常何被卫青抓起来谈话,表情很严肃,瞅他眼就跟卫青走远了些,像是要避开他。
李小满也满腹心事,就回房去睡了。
等隔天天还没大亮,他就跑去敲马葫芦的门。
到底是家里出过土匪的,这小洋楼修得比李四海都高,外墙贴着马赛克,里面铺着瓷砖,还养了两条大狼狗,一味到陌生人的味就汪汪的叫。
马葫芦披着袄子出来,瞅是他就问是不是牛进喜让他来的,李小满摇头,说有正经事找他,他就皱着眉:“你有啥事找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长军是你找来的,你跟黄希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马支书,我找你不是为这事,我是有买卖要跟你做。”
马葫芦笑道:“你爹让你来的?李庄要搞农家乐的事我知道,还想跟靠山坳合作?”
“咋就不能合作了?这乡里不说要富大家一起富吗?马支书你也是有能耐的,咱两家一起做,有钱大家赚嘛。”
马葫芦听得舒心,就拉开门让他进来,也想听听他说个啥,要真还打着把靠山坳吞并的念头,他不怕放狗咬李小满。
“说吧,咋个合作法。”
“先不说农家乐的事,眼前咱就有个赚钱的门道,靠山坳不是烧山开荒吗?几百亩的落叶松,这可是好几千株落叶松啊,一棵得多少钱?你能光让牛进喜吃了?”
马葫芦脸一黑,心一沉:“这事你听谁说的?牛二家媳妇?”
“还用人说,光烧山不砍木,你当谁都是笨蛋吗?这事瞒不了所有人的眼睛。马叔,我跟你说句实诚话,你这光靠着牛进喜也不成,他都快五十了,都快到点了,鲁乡长看重他,也就是听话,可他有啥前景?我在鲁乡长跟前也能说上话,我才十八,这以后日子长着。我爸还在李庄一肩挑……”
“刘明德下来,李水根也不是说上就上的。”
马葫芦说这样说,表情是缓和了些。这小子说得不错,他爹就要一肩挑了,李庄是大村,那要能跟靠山坳合作,又不打靠山坳的歪脑筋,那大家都有钱赚,牛二那事算不得啥,要不是胡雷招惹人家,人家会打上门来?
况且听牛进喜说,这李小满在乡政府办工作,挺受鲁上涛器重,前途无量。
虽说不是靠山坳的人,没牛进喜牢靠,可是先结交着也没错。
“李庄的事,马叔你没我明白,我爸一肩挑是板上钉钉的事,乡上也支持,就是村委会有几个跳梁小丑也成不了事。我爸要一肩挑,这未来二三十年,李庄就他一个人说了算。像那农家乐,让那些城里开车来玩的,在李庄玩过了,推荐来靠山坳也不是不成……”
得给马葫芦个甜果,要不那落叶松的事想都别想。
“你能代表你爹?话是容易说的,但事要怎么做,也不是你说了算。”
马葫芦哪能几句话就轻易答应下来,连那落叶松的事他都没认账。
“马叔,我今天来就说这个事,您要诚心,我让军子过来跟你谈,那么多,就是牛进喜也吃不完吧?要是堆在山沟里,运不出去,那堆着发霉就坏菜了,还不如让我出把力。您今天也不用答复我,过两天我让军子过来。”
马葫芦缓慢的点头,这还成,慢慢谈吧,牛进喜要下来的话,乡里也要有个人,这李小满就在乡办公室,有啥消息也算近水楼台吧。
瞧他要走,就让儿子回屋拿了几只彩雉,拿袋给装了,说送给李水根。
李小满前脚回去,马葫芦后脚就过去了,跟牛进喜说了些话,就送他们走了。
也不知卫青跟常何谈了啥,爱说话的他在车上就没吭过声,到乡政府一下车,他就让司机送他去派出所。
李小满回办公室,文芸张昭季敏也都回来,都说着到村里吃的野味。
下头没啥好招待的,就是野味能拿得出手,再有些土特产啥的,他也有一份,拿了回来给大家都分分,文芸他们也是一样。
王石在乡里没东西收,大家就凑了份给他。
文芸他们下去也没啥发现,反倒是乡上抓了家黄色歌厅,里头的小姐都被抓走了。
“我跟你说说去靠山坳的事。”
文芸被李小满带到走廊上,喝着热茶听他说完,眼睛就睁大了:“啥,你还听你做那事?”
“重点不是这个,你说马葫芦能让咋分润那落叶松吗?”
“那要瞧你能许他啥好处了,光是农家乐不成,你要够黑,就把那晚的事说给他听,包你能拉好几车落叶松走。”
文芸嘬了口茶,嘴唇在雾气中特别红润。
“那事我做不了,”
李小满摇头,“那姓卫的不知打啥算盘,他是县里的人,惹不起。”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不能拿这事去威胁马葫芦,但光是农家乐也不够,你再想想还有啥别的法子没,我也帮你参谋……”
文芸留意到张昭在窗户里瞅她,就厌恶的挤了下眉。
“他还惦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