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为了别人苦恼，他同样的也在为了如何能完完整整的拥有她而苦恼。

开车过来之前，他心里苦恼的只有周野一个人，说上几句话之后，烦恼的东西就更多了。

忽然发现，他还不具备掌控所有的能力。总有些什么，是不可控，并且又让他无可奈何的。

半晌的静默，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思索了一瞬，才开口说：“律师已经在清点资产，这个时间大概要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左右，等协议书拟好，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舒菀闻言愣了一下，从纷纷扰扰的思绪中抽身，反应却慢了半拍：“那个，那个我想……”

舒菀有些慌张。

周敛深则是淡然如初：“那些身外之物，都不及你重要。”

他知道舒菀为什么惊慌。沉逸的声音在平静中安抚她的情绪，又带着蛊惑人心的缠绵：“我只是想把我拥有的东西分给你，仅此而已。”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的如此轻松。本意是不希望她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可舒菀怎么可能毫无负担的接受这一切。

想起之前乔宁说的话……她倒宁愿他是随便说说的，这样她还能更轻松些。

周敛深的毫无保留，愈发衬托的她有些自私怯懦。连他渴望的稳定和小孩，她都在犹豫权衡。

舒菀垂下眼睛，心情沉重，不敢再看他，沉默了很久，心事百转千回。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听见了自己回应的声音，问他：“那我能给你什么？”

周敛深用手抬起她的下颌，指尖的温度仍然是冷的，可窗外吹进来的风，扑在她脸上，却让人觉得暖融融的。

他眼眸很深，包含了诸多复杂的情绪。低头吻了她的嘴角，就那么两下，气息格外的使人沉醉。

他说：“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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