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经济技术开发区——靠山镇的东山上,吕淼、佘凡晓头戴防护罩正满山寻找大黄蜂蜂房。他们艰难地从山南坡爬上去,到达顶峰。
吕淼用望远镜望北坡,半山腰可见一个砖平房结构的场区,爬满青藤的一座二层小红楼顶的卫星接收装置很显眼。他对佘凡晓说:“那就是蓝狐养殖场。”
包组长让他们想办法进到场区去。从镇上有一条山路直达养殖场大门前,大门紧锁着,很难进去。即使进去,也不可能让你深入。唯一办法隐蔽山林中从高处眺望蓝狐养殖场,可偷窥全貌。
“有五六万多平米吧?”吕淼估摸场区占地面积。
“差不多。树木遮挡看不清边缘。我们所能见到的五六万平米没问题。”佘凡晓说,“咱俩下到北坡,直接运动到场区边上怎么样?假装误入场区,顶多把我们轰赶出来。”
“我担心到达不了场区,山北坡的情况不明,往下走走看吧。”吕淼尽量把困难想充分。他俩开始下北坡,幸运地找到一条路。像是猎人或采山货的人踩踏出来的。
沿路走下去。傍午,他们离养狐场很近了,他俩坐下休息,喝点水,然后再走。林间有野草的芳香,听见有山泉流淌的声音,只是未见到水。
“等我到老了,来山间盖个屋,房前屋后栽上花……”读过大学中系的佘凡晓虚构自己老年田园诗一样生活情景,他抑扬顿挫道,“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
“向往世外桃源生活,就别当刑警。”吕淼感慨道,“当了刑警一辈子就和轻松拜拜啦。”
他俩谈到了“鹞鹰”,谁也不认识他。
吕淼说:“卧底的人与狼共舞,生命倒悬,如在锋刃上行走,随时都有‘光荣’的可能。”……
断崖出现,他俩傻了眼。山像忽然断裂似的,陡峭得如直切的面包。蓝狐养殖场的围墙——铁丝刺鬼围栏就在山崖下边,十几米高的崖壁无法下去。
借助树木掩蔽,他们用望远镜观察:十几幢狐舍整齐排列,院内荒草萋萋,很像废弃了多年。小红楼前,可见有牵着狼狗的人来回走动。
佘凡晓聚焦牵狗的男人,半大风衣下露出黑亮的东西,他说:“枪托。”他把望远镜递给吕淼,他有新发现:“你说的对,是枪托,冲锋枪的枪托。”
在十几分钟后,佘凡晓发现有人向小红楼走去。他微微一惊:“胡克艰!没错儿,就是他!”
“还有别人吗?”吕淼急切地问。
“现在没有。”佘凡晓见胡克艰走进小红楼。他说,“和我们跟踪的情形一样,还是他自己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