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意白了杨文妮一眼，然后跟自己的手下撇了撇嘴，像是在说，谁知道杨文妮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主动找她谈。

“你这人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当初我请你帮忙的时候你拒绝的可是一点不留情面。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叶如意上下打量着她问，“我没你那些弯弯心眼子，你说，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把话说清楚免谈！”

就说嘛，叶如意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她的聪明没有用在正经地方。

杨文妮也不瞒着她，把东阳镇福利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或许这几天和小日国的客户接触的多了，她也开始注重细节了，把一些残疾人生存的不易，描述的非常详细。

叶如意不耐烦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里又不是福利院，我连我们部门都快养不起了，哪有心思管那闲事。”

“他们的手艺你绝对相的中，我带了些样品过来，你可以先看一下。”杨文妮拿出了带来的样品，款式老了些，针法和质量真是没的说。

叶如意当即嗤笑道：“切！这么土的东西你卖给谁啊，是你傻还是老外傻？”又嚷嚷道，“大家伙儿过来看看，这都从哪儿倒腾来的古董，给伙房里择菜的大妈她们都得嫌弃。”

“这是哪年的款式了，我都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过去流行这种款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办公室里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只有杨文妮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显得和她们格格不入。

杨文妮等她们笑完才认真地说：“哪有那么多流行款式，来来回回不就那几样吗，你说它是老款它就是老款，你说它是最新流行的复古样式，它就是最时髦的。”

“谁不知道你这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杨文妮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说的，同为布艺品，我们部门的产品主要是装饰观赏性的，而你的产品都是相对实用性的，我们所针对的消费群体不同。我倒是想问问你，现在你又拿这些过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叶如意说完就下了逐客令，“老娘最近很忙，没兴趣掺和你的事儿，慢走不送！”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一种流行叫锦上添花。”杨文妮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脖子上有蝴蝶结的玩具熊，“借用一下。”

经过她的一顿操作，玩具熊瞬间变了个样子，像什么说不出清楚，反正叶如意觉得眼熟。

杨文妮又找了一个身材矮小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业务，让她戴上和玩具熊一样的帽子、围巾和手套，让她抱着玩具熊往那儿一站，玩具熊瞬间就更高大上了。

“你不想拥有一套，和你最心爱的玩偶一样的帽子、围巾和手套吗？”杨文妮连广告词都替她想好了，“如果你现在马上做决定联系客户，应该能赶得上圣诞节上市。”她又提醒道，“其实这些产品上面，只需加一个卡通图案，也会变成最新的流行趋势。”

叶如意收敛表情，今天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一下就明白过来，立马放下她的二郎腿，站起来拉住杨文妮：“姊妹，快请坐，我们需要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