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刑警,难道不是大家一起的过失吗?”
“你这家伙是觉得你最光荣高尚吗?我也要加入!”
“我们都要加入!”
高傲的精锐们本就受不了一点屈辱,此刻更是一拥而上彻底炸毛,要不是这家伙提前抱头蹲下,他们就要撸起袖子一顿暴打让他明白一下青红皂白。
“好了!”露央沙威严地大喊了一声拍拍手,“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不容反驳!”
“其余的人在白马的带领下。”她顿了顿说道:“审问一下嫌疑人,写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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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说够了就是够了!”增野大骂着将所有的文件掀出桌面,一下子乱纸纷飞,但这并没有结束,他瞪着通红的双眼,举起了仿制的正苍院八宝镜犹豫了一会还是摔在了地上。
近百万円随着啪的一声碎掉使得他的愤怒更是逐渐混杂起痛苦,并完全被痛苦覆盖,他心疼地跪坐在地上捧起碎片欲哭不能,只能哀喊道:“为什么又是我!老子可是警视正..............”
虽然百叶窗合着,门也关着,但外面的二课警员无不噤若寒蝉,一个个兢兢业业起来,耳边夹着电话怀里还抱着文件,右手还在什么地方签着字,仿佛成群的“业务”突然从另一头冲了过来。
听见门响都没有人回头,增野奔出来环顾了一圈,然后又气闷地钻回了独立办公室,一下子所有人都停下擦着冷汗,议论纷纷。
“见鬼,我们二课都没有动弹过,天知道我们明明只负责类如诈骗、渎职之类的智慧型案件,死人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那叫秋山慎的家伙被枪杀了,说是我们不小心泄露了情报证人的身份导致的。”
“你从哪里看到的。”
“你说呢?新闻啊!”
“这简直就是污蔑!新闻难道不知道我们二课一般不怎么干事吗!?”说出这句话的大聪明立马被捂住嘴,另外有人转移话题道。
“为什么新闻说我们负责的事我们反而要看新闻才知道?而且话说我们最近在新闻上出现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嘛,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嘘.........看,老大又开始查了。”
副手和辉在警视厅的内网上搜索与秋山慎相关的行动信息,满脸苦涩地朝增野说道,“依然是权限不够。”
随即他以个人的身份建议道:“老大您能不能别看新闻了,新闻上就没有好事!”
增野涨红的脸上血管都近乎跳了起来,“一个接一个锅就专往我头上扣,你让我不看?那改天衫口组和稻溪会在大街上交火,是不是要说是我怂恿的?外国大使馆爆了个响,是不是要说是我埋的炸弹?”
“那受贿的官员有的畏罪自尽,是不是要说是我放的火?是不是要说是我的监听打扰到他出轨和情人私会了,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啊?”增野打开窗户,猛地向外吼道:“都是老子干的!给我报道啊!”
和辉连忙拉住他,十分担心一名警方高级长官从警视厅的大楼上跳下去。
不过即便遭遇了如此恶心的事,增野想了想自己殉职后老婆开心地拿着自己的抚恤金去找牛郎花天酒地的场景,还是从窗边挪开了脚步。
只是更糟糕的消息很快传来。
听见叩门声,和辉连忙跑去开门,只见进来的是监听组的负责人,这个干瘦干瘦的警官神色惶恐,如同站在油锅上的鹌鹑一般颤抖着,向增野报告道:“长官,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们的网络又被入侵了。”
“啊!!!!”增野疯了一般吼起来,他揪住负责人的衣领,把他按在桌子上,“又是上次那个家伙吗?我不是让你们改名字了吗?”
“改了,真的改了,但还是被找到,全部泄露了。”
这成了压倒增野的最后一根稻草,以“稳健”著称的他再也无法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一想到以他的地位权限不够的就只有那么几处,他在课员们的注视中风一般地夺门而出,准备先就偏差报导的事去找仲見警视总监申诉。
但狠狠地捶了几下电梯按键,冲到半路上,却想了想好像只是新闻报道,警视厅从未向外发出正式通告,自己这样打扰总监大人未免有些鸡毛蒜皮、没有担当的嫌疑。
要是总监感到奇怪,发现他二课的情报竟然泄露了............增野心一凉腿一软,倚在栏杆上抽了根烟,对尊敬的问好声回以惆怅的笑容。
“算了。”增野将烟掷在地上踩了踩,看了看表沿途返回喃喃道:“得学会原谅乱七八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