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请!”
众人半是推攘半是牵拉地逼迫水倉愈发靠近人体盛,此时即便他不想去看,整具躯体都尽收他的眼底,更是因为之前众人的争食,此刻春光外泄。
再加上仓促间呡的酒,他感觉目光无论落到哪里身体都如同火烧,他的筷箸亦是颤抖着,在众人的催促下只能朝鱼片夹去。
筷箸扎到恭子的时候,她身体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再度发出了悦耳的娇声,水倉身体也不由得激灵了一下,差点鱼片都从筷箸上滑落下去。
未梨本来挽着水倉的手臂,但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恭子一眼,脸色有些暗淡下去,攥着的手也有些松开。
鱼片入口,鲜嫩甘美无比。
至少食材是无罪的,水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当精神松了一个口子时就再难停下来,当他恍然再度回神时,他已经不知不觉伸箸了数十次,明明嘴巴里都塞得紧满,勉强只有动牙咀嚼的余裕。
他筷子却提前悬在了空中,上面坠着一叠娇艳的鱼片,还隐隐沾染着血迹。
他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恭子的肌肤都已用筷箸划破,满是红痕红点,而鹅绒上也沾染了不少露珠。
“何其美妙.......”
“何其畅快.....”
隐隐地传来众人喜悦的声音,他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恍惚。
不能吃了。
不能吃了。
他努力地如此说着,但身体并不听从他那薄弱的意志,他双齿如同被粘稠的年糕所阻遏,咀嚼肌都酸软无力,但想要不停进食的欲望却停不下来,就如同心底有一个空洞,不尝试去填就焦虑难安。
只是美食在浅尝之后并未填入心中空洞,而是在胃里铺积、沉重、塞满、紧绷起来,他感觉间歇性的胀痛从腹部升腾起来,甚至还有反胃的呕吐感。
但这都不能阻止他。
他再度清醒之后看到的镜子中的自己双目呆滞,嘴边下巴上往下滴着酱料涎液、整个身体似乎都随着牙关一下一下耸动,宛若只剩本能进食的野兽。
肚皮看着便痛苦地隆起很高,脸上却是一片愉悦的神情。
水倉转头看向将他拖离“大床”边,脸上隐隐可以看到伤痕的未梨,本想说些什么话,但下一刻间食物便从他的喉咙里翻涌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本来想着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呕吐而出的感觉却格外舒畅,甚至,他的身体在痉挛中倾述着奇怪的感受,他觉得他能再吃“一盘”。
如同印证他的想法一般,许多人如他一般吐过之后,抹了抹嘴便平淡兴奋地继续朝餐桌走去,永无休止。
“老先生。”
志真潤还有之前的几个人却一同向他走过来,莫名贪婪的目光在未梨的身上打量,“您的妻子看起来十分年轻啊,您恐怕已经很难好好地品尝她的味道了吧。”
“替代您的感官,来一次人体盛,让大家向您说说感想怎么样?”
未梨看了看那些被摆在床上,毫不遮掩的“盛器”,惊恐地退着却撞在他人的胸膛上。
看着志真潤他们似乎默认了他的回答将未梨带走,水倉在地上爬着挣扎了一会,终于暂且地摆脱了脱力感支着双腿起来,猛冲过去撞向志真潤众人。
“水倉桑!”未梨哭喊着挣扎着。
这使得水倉瞪红了眼睛,什么也不顾地随手抓了一个桌上的酒杯叩碎在志真潤的额头上,他趁机拽住未梨的手臂,拼命地从这餐厅中逃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