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性格可真恶劣啊。
水倉皱着眉头盯了一下中牧,后者若有所觉地笑道:“要是能从他们手中拿到终幕的剧本就好了,这样我们便能预知到凶手的动向。”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主意。
想要按照仪式审判他们的凶手发现过程偏离正轨,哪怕是一些,恐怕都会气得跳脚,而在他出手干涉的那一刻,便是他们发现他正面目的时机。
只是第四幕即是终幕吗?浜畑好像也有类似的观点。
水倉若有所思,复又看向津賀大雅,问道:“大雅君,快告诉我后一幕会发生什么。”
“下一幕?”
津賀大雅似乎又恢复了理智,只是如同浪潮一般从全身传来的痛感几乎将他的灵魂淹没,使得他双眼几乎都要虬曲在一起,如同毕加索的画像一般。
他惨笑着道:“你明白了吧?”
大雅指着水倉,“你!”,然后是浜畑,“你!”,“还有財津。”
“但是没有用的....你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不在她的预料之中,那不是人........而是妖魔。”
水倉眉头皱得更紧了,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保证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请告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大雅急喘着勉强抓靠在水倉的身上,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说话,“財津罪大恶极,会被烹入油锅。”
“那边的胖子,会迎上海水四分五裂。”
“而你会见不到爱人的最后一面,双脚离地。”
浜畑闻言面白如纸地哆嗦了起来,仿佛此刻便已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而水倉听到关于自己的判决之后,最后的一丝侥幸的希望也破灭,旁边是未梨吃惊地抓着他的手臂,一脸担心却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他低下头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鬓发也似乎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他抓起大雅的手,“我们逃出去吧,如果没有奥巴代亚爵士剧团,我要看他们如何安排我们。”
只是忽的水倉感觉手的另一头仿佛没有了力气,转头见到大雅茫然地睁大眼睛、以一张扭曲的脸望着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死亡是否能够终结他的痛苦,又或者是已经坠入无间地狱。
水倉一时间战栗不已,其他的演员也是怪叫着躲避他们的拉扯,仿佛牢房外有什么东西要吞噬他们一样。
就连未梨也意识到这一点,黯然道:“我们好像已经无法拯救他们了。”
中牧不能再赞同地点点头,并示意道:“在这里。友田先生已经找到了离开的通道,我想剧团成员们就是通过这条道路回到剧院的。”
水倉他们也只得不能释怀地看了囚笼里瑟瑟发抖的“斯拉夫金丝雀”们一眼,跟随着友田的步伐离去。
走入到这条石阶铺就的向上道路时,未梨注意到友田嘴角噙着笑看了一眼脸色惨然的水倉桑他们,感到有些诡异。
但她一时间也无法明白过来,只觉得友田先生是在为终于可以离开这处暗室而感到轻松。
陡然间什么清脆的声音响起。
浜畑脸色僵硬地低下头,发现鞋底是一枚碎掉的糖果,顿时再难抑制地暴怒起来,仰着头对着凶手喊话道:“不管你在看着,还是没在看着,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
“别把别人当白痴,你这混蛋!”
中牧则是有气无力地道:“省点力气吧,浜畑先生,如果一只兔子咧着牙冲着猛兽大叫,它一定会倍加开心的。”
在一阵忐忑之中,腐臭的气息终于略微清淡了一些,随之交替的是咸腥的海风,众人不由得仰着头猛吸了几口,感动地看着云间朦胧的月亮。
这个惊险的夜晚也太长了些。
水倉环顾了众人一圈提议道:“由于那些怪人,游轮上已经变得十分危险,我们最好不要分开,晚上在同一个地方落脚,相互之间也能有所照应。”
友田认真地道:“水倉先生说的对。”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加上我也不想把红叶小姐带回房间单独相处,这样的话我晚上恐怕睡不着觉。”
众人被军官的笑话逗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被侦探数息之间放倒的场景。
友田竖起拇指,微笑道:“去我的房间吧,兵精粮足,而且你们都可以选择一把趁手的武器。”
浜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不过他转即便被军官那自信的气场感染,丢掉了部分忧虑快跑向友田还往后招手道:“还等什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