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沙酱的手松开,她早已将想说的话说完,沐子也只能幽怨地盯了她一眼。
毕竟爱豆妹妹们还很小,这样大人都难以承担的压力和抉择沙酱却轻飘飘地就抛到了她们身上,属实是无情。
“对方......只是想我们放弃节目、不会伤害队长的吧?”
“可那是黑帮,谁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要是队长知道我们什么都不做,该会多么生气........”
“但是真的要解散吗?”
妹妹们的小声讨论很快变成沉默,一时间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情绪愈发低沉。
露央沙揉了揉眉心,虽然她不讨厌小孩,但也不擅长应付,更勿论说沐子现在完全被低龄化,根本丧失了自己的思维和主见。
但她可不想在消极中将宝贵的时间虚耗过去,看向直哉,“所以沙耶加被绑架的地方在哪?”
“我带你去吧,虽然现场有价值的东西或许都已经被警方拿走了。”
直哉支撑起精神,终于拿起了面包车的钥匙下楼去,只是在等待众人上车的时候,他从衣服内侧掏出了一张黑白相间的名片,默默凝视了许久。
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沙耶加对他的意义不止是偶像团的成员,她的安全毋庸置疑是第一位,只是要是偶像团解散的话,努力的沙耶加恐怕也是所有人中受到打击最大的一个。
他毕竟是成年人,并不会将一切完全托付于那个跟着结衣过来的朋友,他要运用自己的人脉,倾尽全力从这绝境中搏得他们偶像团的未来。
“就是这里了。”
一行人再度来到了那片位于北区的练舞房,也许是回忆起了发生的事情,爱豆们的情绪再度有些失控。
三无少女小希面无表情地抱紧沐子,抬头说道:“当时沙耶加酱和野兽桑在外面,忽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在外面停了下来,下来了三个凶神恶煞的蒙面男人,打伤了野兽桑把沙耶加酱给劫持走了。”
沐子吃惊而忿忿地道:“当街绑人?这群歹徒这么猖狂?”
露央沙环顾一圈,见到周围的小楼窗口都没有多少灯光,若有所思地道:“因为北区很偏僻吧,人口密集度很低,引起轰动的可能性很小。”
她有些奇怪地道:“既然你们全都在场,为什么歹徒只带走了沙耶加,不留目击者难道不是更稳妥的方法。”
直哉敲了敲练舞房的玻璃门,解释道:“这些都是防暴材料,由于经常会有数小时她们单独在这的情况,所以我不止一次地做过演习,教会了她们遇到可疑分子怎样锁上门。”
“而那时我被打伤后,凉子她们已经躲起来报警,而歹徒尝试了一下无法突破,便迅速离开了。”
露央沙看着玻璃上的一些似乎是棍棒之类的武器留下的凹痕,思索道:“下车的三个男人,以及开车的人,那么黑色轿车上一共是四个人。”
“对方对于情况拿捏得很准确,知道事务所的助手都不在,单凭直哉先生不可能做有效的抵抗。达成目的后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这倒更加加重了对方是暴力团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对你们进行过跟踪调查。”
直哉心中的愧疚更盛,他作为经纪人,应该对于危险十分警惕才是,却什么也没察觉。
露央沙回过头,审视着路上由于急刹车明显的车辙印,如果她想得不错的话,第一特殊犯搜查应该已经采样并准备鉴定轮胎以及轿车型号了,接下来的便是通过监控确定可疑车辆最后的停靠地点。
但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她蹲下去,用手指沾了沾车辙印边已经干涸的血迹,又看了一眼期待般地看着她的数人,默默起身收起手,决定暂时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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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岚斗便把爱车停到了千代田区的公寓下。
为什么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学生关系会好到住到一起,也是一件让他费解的事。
不一会儿感应门便打开,两女并肩走出。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会埋头赶路、似乎变得很沉默的沐子,一身私服也搭配得心不在焉,白色衬衫以及短裙,几乎就要成了旁边露央沙的背景板。
虽然以往也经常这样,但也没有这么离谱,毕竟她俩气质不同。
他绅士地拉开车门,却遭到了沐子的闷声哼了一声以及无视,见她就这样钻了进去,他摸不着头脑地转头向露央沙问道:“她怎么了?难道又开始纠结起周末的劳动法了?”
他对于女人不可理喻的想法顿时进入到更深的层次,抬了抬眼镜批判道:“但我有请你们吃烤肉的吧,真是如夏露般忘恩负义啊,明明昨天离开时还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说完他又挨了沐子狠狠恶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