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快步走过去,将参事官的衣领攥起,然后连衣服带人一同摔撞在桌子上,一声重响令在场的所有人心神一颤,更加大气都不敢出。
参事官的身体将桌上的东西几乎全带了下去,在地上摔得叮铃作响,众人隔着桌下注意到他动了动,但似乎是没敢再爬起来。
中年男子的目光扫过,从刑事一课的课上身上移到了面无表情的白马脸上,皱了下眉头,问道:“白马,知道对方是谁吗?”
现在谁的手里有着什么线索,大家都清楚,自然也明白平常无所不能的uit也在这一刻无计可施,更不用说受到袭击的原本就是uit的行动了。
但无论是谁,哪怕是刑事一课的老课长,都吞了口唾液瞥向他希望他多少说点什么。
白马脸庞抽动了一下,神情漠然地说道:“不知道。”
室内顿时变得一片死寂,气氛更加压抑起来,更仿佛是随便一点火星都能点燃,部长一动不动,布满青筋的手按在桌子上,眼睛瞪得通红。
忽然他抄起烟灰缸掷在白马额上,然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众人心中哗然但是不敢出声地散开,惊恐地看着部长还有头破血流撑在地面上的白马。
但部长很快上去又踹了一脚,白马翻滚了几圈,仰躺在地上。
白马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眼里进了一点模糊的赤色,仿佛映出了和真最后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最后的留言什么的也没有。
刑事一课的精锐警员,就这样毫无动静地死了,不是有觉悟地死在抓捕暴徒,或者和毒贩冲突,而是死在一场毫无防备的偷袭之下。
毫无荣耀可言。
别人不会记得他破了多少个案子,不会记得他抓捕了多少个匪徒,只会记得他狼狈地被人从扭曲的警车里拖出的一天。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白马,目光再度落向众人,冷冷道:“一周之内,给我查清策划者的身份。”
他顿了顿,数分钟的安静和凝视后,“没查到的,一周之后就不用来了,自己交上警枪和辞呈。”
衫并警察署的一般警员震惊地看向署长,想问他们难道也一样吗,但署长回视的目光意思很明显,闭嘴。
呼啸声中椅子“砰”地摔在了署长身边的墙壁上,伴随着部长的大吼——“滚!”
一群人忙不迭地从僵硬中动弹起来,便朝门处涌去,生怕走得迟了一些,刑事一课的老课长见部长背对着他们,连忙叫了两个刑警帮手,将白马拖了出去。
门无声地被小心带上。
众人互视了一眼,将叹息吞回了肚子里,走了没多远便有衫并警察署的警员软倒在地。
署长面对着一课刑警们冷漠的睥睨目光,感到有些脸红和羞恼,但对方也没说什么,虽然意思很明显了,是自己等人拖累了他们。
刑警们走开一段距离,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抽着烟。
“接下来怎么办?”
“白马警官都被打了,不拼命干的话就只能谢罪了。”
有人一拳锤在墙壁上,身体有些颤抖,悲鸣道:“和真桑.........”
刑警们脸上阴云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