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分手了啊。”一樹有些感动地道:“之前我就很担心——那个青年是个很暴力的人,对早织桑你不太合适。看着你逐渐阳光起来、都能参加居民会了,大家都感到欣慰。”
早织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地躬身道:“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侦探们要求我配合瞒住了大家,真的很抱歉。”
“没事没事,完全没事。”
一樹摆摆手端正地坐回到座位上,双手在桌上合握住,前倾着身子关心道:“更重要的是早织桑你的事。你还年轻,总能遇到好人的。”
“难道说楼上的那些响动,是那个家伙在对你动手吗?还有你身上贴着的纱布?”
听到内村的询问声,早织侧过脸点了下头。她点头的时候,肩膀会跟着头缓缓向前一起动,就像是院中池上的僧都滴水一般,有种流畅的静动美感。
内村不由得攥拳挡住口,说不好心中是恼火还是羞意更多一些,“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报警也可以啊。”
“之前有发生过一次,他看见我和别人聊天很生气,把我关在房间里,手机也被收走了,断绝了我和所有朋友的往来。只要忍受一下就好了,我是这样想的,而且是那样难堪的事。”早织手按在腿上,犹豫着低声道。
“那个混蛋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吗?”内村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燃烧着,既炙热又带着痛感,“该死,我早该发现的。”
“欸?”
奈绪感到意外地拿目光顺着内村向早织望了望,“难不成说杀人犯内村你喜欢上了早织她吗?这样的话早织酱要是也杀了人的话你们或许会很合适了。”
管理员不经意地将脸抬起来,看了奈绪一眼。
“从刚才开始,就一口一个杀人犯的,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直子嘴里絮叨着,声音愈来愈来愈高,语速也越来越快,猛地看向了奈绪,“你这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女人!你杀了可怜的石林!”
她手如树根一般抓在一起,指甲边陷出了一圈红痕,身体震动了一下,目光也像是咒怨一般:“快承认!就是你杀了石林!”
奈绪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背住手踮了踮脚,睁大眼睛茫然地转头看向别处,然后迈开了步伐。
“我并不觉得是奈绪桑杀了石林桑。”
松並纯却忽地开口,环顾着回视众人的目光,“因为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在乎石林先生是否活着。如果她想让石林先生自杀的话,用言语刺激他就行了,这很好做到。”
一樹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奈绪不是那样的人,我认为犯人依旧是江角桑。”
“喂、你这老混蛋!不是大家所有人的会长吗,一下就把我放弃掉了啊!”
但江角的咬牙喊声被一樹置若罔闻了,他继续以礼貌的语气和动作判断道:“如果古牧和中牟桑的死只是一场误会,而早织桑的死是警方的计划的话,那么在江角先生被捕后杀人事件就刚好停止了。”
“虽然你在胡说八道..........”江角思忖着摸着下巴,冷酷的神情上融化出了一片懊恼,“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忽地他注意到寂静下来的气氛和众人望向他的眼神,甚至包括有些迷茫的小滝創,吃惊道:“你们干些什么?你们想干些什么?我可已经被捕了!怎么可能杀人?”
振津刷起衬衫的袖子,颇有些期待地看向他,“江角桑,石林桑死时是在你被捕之前。”
“喂!喂喂喂!”
江角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太对,而且这情形相当熟悉,只是之前高声抗议这霸凌的樹会长此刻也认定是他了。他一时感到很慌张,那冷帅的表情都无法维持了、忽地站了起来:“你们别看我这样,我不是能杀人的人啊!”
“你是医生吧?”
“是的。”
“动过手术,切过皮肉解剖过吧?”
“是........”
“你不爱和我们交流,既孤僻又冷酷,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房间里还有一具尸体。”
“等等.......虽然如此......”
“你的虽然如此,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小滝創手向下插着、怀疑地叠起了手臂,“你或许也喜欢翻垃圾,那张毯子是你拿走的吗?你那时是在刻意接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