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皎皎鼓着腮帮子瞪她，这人怎么这么贪得无厌呢？她那么多方子卖给齐知府也才五百两呢，汉堡的方子五百两卖给她可便宜了。

谢文萱可不觉得丁皎皎一个三岁小娃娃可以做主，虽然她自己也才十岁，可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她可是举人家的小姐未来内阁首辅家的小姐姑奶奶！她能一样吗？

谢文萱学着母亲的样子，淡然优雅地捏一块薯片吃掉，轻轻拍拍手上碎屑道：“我不跟你说，你去叫你家可以做主的大人来。想来这方子也不在你手上是不是？”

自然是在的。

丁皎皎鼓着脸颊没回她，转身蹬蹬蹬跑下楼了。

谢文萱终于可以拿起汉堡大快朵颐，这会儿她才没了故作老成的模样，确确实实像一个符合她年龄的小姑娘了。

丁皎皎直接找了张氏吴氏两个舅妈来后院里商议，铺子是给她们两个开的，要卖方子自然要经过他们的允许。

张氏有些不太愿意：“把方子给她们？那我们怎么办？说的是合约写了让她们不要再襄州府售卖，可他们如果不遵守呢？我们没权没势的，争不过她的。”

吴氏也赞同张氏的话：“皎皎，你的合约只对普通人有效果，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不过废之一张。”

是这样吗？

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沐浴着法治社会的光芒长大的丁皎皎，对这古代的法制还不是很清楚，她偏头道：“可是齐知府没骗我们呐。”

张氏不懂官场上的事情，却懂生意：“可齐知府也不开店啊，他买方子是代表朝廷买的，方子拿到手就交上去了。谢家小姐可是要开店赚钱的。你听她说的信誓旦旦，可以考上科举。可科举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皎皎你还小不懂这些的。”吴氏叹口气，又有些发愁：“可你答应了谢小姐要卖给她方子，这会儿不卖了，是不是不好？万一她用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