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廿)
我有点寂寞,却不知道该去找谁。月朗星稀,微风轻抚,躺在马背上任由马儿散步漫行。
走到一处山涧旁,它停下马步,我坐起身,涧风变大,可以听见山壁上的灌木发出的呼呼响声。下方深谷有水流穿行,皎洁的月光撒下去,生了很多鳞片,向上发散冷暖不知的荡漾,我想做一首诗歌唱:
白马月下黄,
涧水射鳞光,
独唱不寂寞,
不知去何方?
唱罢卷起白马飞过涧水落在对岸,想睡上一觉,好久没有休息了。
几只鸟雀扑楞了几下翅膀,不再有响,大约是猫头鹰在斗狂。子时来临,我入梦乡。
正睡间突然被马儿抖醒,一阵寒风袭来我打了一个激灵,有这么冷吗?睁眼一看,乖乖,不得了,后面跟了一个大家伙!两只大眼睛如宝石般闪亮,不过不是迷人,却是阴森森的糁人。六七丈长的一条大蟒蛇追在后面。
马儿明显有点吃力,我把神念牵系在马上,准备和它平行飞跑,看那东西到底是追我还是追它,刚一离马,我嘞个草,那厮一口吸力把我就吸到嘴边,舌头眼看卷到,一股熏人恶臭从蟒嘴里发散出来,闻到就想头晕,我一个闪身偏移过三丈。我的个小心脏啊,差一点成这畜生的口中餐。
那厮一个摆尾,放弃了对白马的追赶,朝我扑来。我每次跳跃十丈,就在它感觉能够得着的位置停留,几经折腾,那厮可能累了,盘在那里不动,就是昂起头看着我——难道你也会思考?我也玩的差不多了飞上半空,就在它头顶前上方十丈处悬停,看它准备什么花招,会不会溜走。
它的芯子一吐一吐的,和我一样不甘这场比赛结果?都说蟒蛇浑身是宝,我下意识地拿出寒匕,开始盘算蛇胆、蛇肉、蛇筋、蛇皮,把它收进葫芦里或是放养到军团中?
突然感觉身体一痛,下面一沉,便被蟒蛇卷了起来,这厮竟然用尾巴扫起一尺粗的树木把我打落地上,那个紧啊,骨头开始作响,它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开,臭死人的气味直面熏来。我毫不犹豫,转动寒匕,那厮吃痛缠得又紧了些,我意念加力,蟒蛇被我截断,上半截冒着血开始跑,后半截开始抽搐乱蹭,整了我浑身蛇血,都说蛇血大补,干脆张开口扑上去按着半截喝了几口,血腥味在这夜里弥漫开来。我喝过蛇血,身体稍感舒服。我开始剥皮抽筋剔肉。
谁会想到它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啊!
(百廿一)
那蛇身扭动了一会儿便慢慢僵硬不动。我生起火,割下一块蛇肉架上就烤,看着接近三丈的后半截,血淋淋的很不好看,一刀划到底,从头拉起,用上能量加力,呼啦一下子,连带内脏脱了下来,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肉带骨架,找到断筋抽了出来,把肉架每隔一尺一刀断开,取出袋子,把它按位置抛了进去,那怪人闭着眼睛眼珠动了几下。
把皮清理一下,刮掉内脏,包着筋一块丢入涧中淘洗,摆了几摆,捞出挂在涧风口处吹,同时用能量波缓缓加温…
感应了那白马就在附近,呼哨一声,它跑了过来,有点害羞的样子,稍稍转念,它顺着血泊追了过去,我早锁定那蛇前半截的所在,十里外的一个地穴,那里潮湿阴暗,通着一汪地下水,白马此时是想补偿过错?
我又打了一声呼哨,它慢慢回转,立在一侧。
我转动着枝桠,把蛇肉烤透,然后割下一块尝了尝,白马抬头看了我一眼,难道你也想吃?
没有熟透,我又拿来一根枝桠,把肉一分为二,蚂蚁已经开始上班了,围在蛇内脏那里忙碌着。树上几只小鸟开始歌唱,天亮了。
我拿起烤熟的一块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差了点调味料,凑合吧,拿起零一块递到马嘴处,白马摇了瑶尾巴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在一块石头上撕咬起来,看着树上的几只麻雀和老鸹,我吃了几口,就丢下,它们尝尝我的手艺也好。我前面是个屠夫加厨子?天上老鸹呱呱呱,身边白马巴巴巴,一块蛇肉有多香,怎么吸引你我它?
施舍也是功德,如果你可以释放温暖,给人所能及,那为什么不?你或者更应该高兴,你的施舍有人愿意承受,你的善德得到彰显。有时候,明知道身边人不喜欢某些东西,但是在大家都发放时依然要谦让一下,这是尊重,或者换另一种补偿之,这叫温暖同济。很多时候,不在于别人受不受,而在于你舍不舍。
(百廿二)
此番感悟说明我在成长,我要像太阳,照耀着这星球,给万物阳光和温暖!
坐个莲花闭目开始吸纳天地能量,一道星光划过天际,所有燃烧过的能量都被我吸纳,我具备了定点吸收能量的能力!
神识搜寻高空千里之外,又发现几块陨石,意念牵引过来,它们划过大气层,几道美丽的光亮闪起,能量几束没入我的身体消失不见。
我收功起身,那白马正仰首看着天空,好像对那几道流星好奇,它吃完了蛇肉,不远处蛇肉连个屑末也不见,老鸹已经飞走,麻雀依旧歌唱欢噪。
收拾起蛇筋蛇皮,划拉几刀,做了个蟒皮外衣,翻身上马,踢哒踢哒走开。那蛇已经得到教训,此刻不知昏迷或者死去,一动不动就在那穴谭旁,留一丝生机吧。
挥挥手,马儿大步开走,我仿佛只是天地间的一丝游魂,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只能如此游荡。
为什么还是想起她,心里一软,一种亲切一种痛,难道我真的和她有关系?我敢断定的是,她不是我妈,她疯狂地喜欢我,要把我融化的冲动一直荡漾,她是那样美丽那样香,是我心里向往的地方,我得承认对她动了心。
回去看看她。我仿佛就是想家,马儿行走的方向也是一直朝着知天堂方向。它也想那里了?
那匹枣红马!想到此,我拍了拍它的脖子,它跑的更快了,回头处一道烟尘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