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藕和夏荷听说小姐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不觉枨触于怀,也都悲伤的放声大哭。
这也难怪,好歹是自家朝夕相处的小姐,如今莫名的遭受如此的磨难,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四个丫鬟哭做一堆!
庄隆被这阵容强大的哭泣大军搞得心烦意乱,便走出门去想平复一下心情。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吴大成脚步匆匆的走来。
“姑爷!”吴大成看到庄隆,马上停住了脚步,谦卑的拱了拱手,神情肃穆。
“管家老爷,有事吗?”庄隆对吴大成颇有好感,客客气气地问。
“姑爷,请借一步说话好吗?”
庄隆看吴大成郑重其事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便点点头。
吴大成将庄隆带到不远处的账房里坐下,粗使丫鬟上来沏了茶,吴大成挥挥手让丫鬟退下。
“姑爷,”吴大成眼睛直视着庄隆,语气诚恳地说:“以后就不要叫老奴做什么‘管家老爷’了,这样不但折杀老奴,下人们听到了也会闲话我吴某人不懂規矩,有僭越之心,叫成叔、大成或者老吴就好。”
庄隆抚额:“没这么严重吧?好了,既然管家老爷……哦,成叔有言在先,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心下也腹诽着:我这“姑爷”根本就有名无实,你不也是经常挂在嘴边?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懒得跟你计较呢!
“姑爷!”
“管家老……成叔有话但说无妨。”
“姑爷,如今府上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知晓。”
“略知一二吧!”庄隆呷了一口茶,神态依旧客客气气的。
“现在府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小姐又遭了这么大的劫难,也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府里可谓是群龙无首,恐怕要乱成一锅粥了。”
“这就要成叔你多操心了,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想法治好小姐的病,小姐一日不好起来,府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姑爷说得极是,眼下老奴已经写了许多告示,吩咐下人四处张贴,遍访名医为小姐治病,有治好小姐者,赏一千两白银”
“如此甚?好,有劳成叔了!”
“虽然这几年刁府家道中落,但是如今全府上上下下也还有一百多口人,没个得力的当家主子掌控全局,也没有个当家主母执掌中馈,终归不是办法,迟早要出事!”
“这是刁府的家事,在下本不该置喙,但是提个建议应该可以吧!依在下愚见,吴妈妈平时也深得小姐信赖。值此非常时期,自应当仁不让。我看吴妈妈的能力,执掌府里中馈应该绰绰有余……”
吴大成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所谓举贤不避亲,姑爷的想法跟老奴不谋而合,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等今后小姐好利索了,拙荆自当向小姐告罪,奉还中馈之权。毕竟奴才是奴才,主子是主子,不能喧宾夺主,越俎代庖是不是……”
“成叔有这样的胸襟,自是最好的。还劳烦成叔把这府里的主事担子也挑起来,伉俪俩同心协力,共同把这刁府管理好!这样才不辜负小姐平时对尊伉俪的信任”